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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廷光跪地央求。
“他不应该死,难道我们就应该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说废话,你再敢动嘴皮,我就动枪托!”
一直被人摁倒在地上的江声和江廷源,他们不甘心束手就缚,于是奋起反抗。他们挥动拳头,分别从左右两边打倒数人。
“给我往死里打!”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过来,凶神恶煞地喝出一声。十几个士兵迅速地围过来,他们抡起枪托如同砸木桩似的,把江声和江廷源砸趴在地上。
待江廷光和江廷源跌跌撞撞地回到桐地,家中已是哭声一片。江周氏的泪水,如同这夜的露水一样,漫天湿透。村民们纷纷赶到江家的门前,人人神色悲伤,默默地甩泪。
“你们江家也有今天!”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声长笑。
“你这个畜生,竟敢跑来幸灾乐祸!”
江廷源听出是胡山彪的声音,他暴跳而起,拖着遍体鳞伤朝人群中扑过去。
“五叔,留他在世上终归是一个祸害。心如此冷,如此狠,不知道他还是不是人?”
香兰破口大骂。
胡山林带头冲出来,一巴掌刮在胡山彪的脸上。其他村民也已按耐不住,纷纷围过来怒目而视,还有人不断地朝胡山彪的头上吐口水。
“都住手!”
江周氏突然从大宅院中走出来,高声叫道。
“阿妈,江声这一去肯定是九死一生,我今晚要替他要收拾这个畜生,为他送行。”
江廷源挥动拳头,如同刮过一阵狂风暴雨。
“你们都给我住手!眼看山河已破碎,我们还在窝里斗,迟早都难逃一死!你们难道都忘了?我们岭南地区的杰出老祖宗冼太夫人是如何团结各族,保家卫国的!”
江周氏的话语如同雷电一样,劈过桐地的夜空。
江廷源忍不住重重地坐在地上,一场汹涌的泪水开始渐渐地模糊他的视线。他痛苦地抹一抹眼帘,任由胡山彪如同丧家犬一样跑远。
他的这一哭,感觉整个桐地的竹木也在含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