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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早晨,史露又开始对我凶了。这次更过分,因为我们之间距离远,厨房里的嘈杂声又大,有时我真听不清她喊我干嘛。史露见我对她的喊话,没有反应,立刻从油锅的这头到那头,怒气冲冲的跑过来。
口气强硬的责问我:“银儿,喊你拿东西,没有听见吗?”
看她来势汹汹的,我惊愕万分,刚想为自己争辩。厂长突然招手喊史露,不知和史露说了几句什么话。史露乖乖的去旁边烤箱帮忙,别看史露凶,对谁都不怕,可她就怕厂长。这是后来我们宿舍几个人,共同认为的。
史露到旁边烤箱工作后,许梅悄悄跟我说:“奇怪,平时烤厢再忙,也从没有调谁帮过。而且要调,只会调我,因为还有几天我就走了,看来是史露对你凶,厂长看不惯了。”
我也不懂怎么回事,看看史露,又看看厂长,继续低头做事。不过,听不见史露的指使声,我开心多了,但是我还不能表现高兴,要不然史露更要恨死我了。就这样也没有少被史露报怨,还对许梅说:“想不通,凭什么好好的工作把我调走。”
许梅和林华她们笑笑,其实她们也看不惯史露气焰嚣张的样子,只是老乡不好意思闹翻,这回被厂长整,她们也觉得解气。尤其林华替我开心说:“银儿,以后史露再欺负你,你就告诉厂长,看她还凶不?”
我赶忙向林华做了“嘘 ”这个动作,指指身后的史露,又摆摆手,意思让林华别说,免得史露变本加厉的找我茬。林华看看史露的背影,点点头笑笑,做了个在日本常做的动作“加油”。不过,从那以后,我在公司的日子确实好过多了,有时想想,真的很感谢厂长。
我这一生要感谢的共三个人(除亲人外)。第一个,是我姑父,无论家庭还是我个人有困难,只要告诉姑父,姑父从不推脱都尽力帮忙。第二个,是我大表姐,从我工作到婚姻,表姐无时无刻不关心。第三个就是那个日本男人,也就是我们的厂长--腾田-诚先生。如果不是他,别说在日本一年了,恐怕呆一个月我就被谴送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