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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向炜华脚边流去。
他本能的向后退,门却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一支白骨森森的手,突然向他的手臂抓去。指甲纤长,抓得他生疼,刺骨之寒穿过手臂的脉络,直至麻木,像是整条手臂冰冷得要拆掉。
鲜血就快要溢入脚边了,这只手却死死的抓住他,好像要把他拉进恐怖的深渊,他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害怕得大声尖叫。
妻子也被惊醒赶来,看到炜华在那里无助的尖叫,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下沿只是光滑的地板,微敞的门处什么也没有,如果不是手臂上的疼痛,他真的以为只是做梦。
朱晨也被吵醒,因此妻子还和他吵了一架。
“真的有鬼!”炜华向她解释,露出他被捏得淤青的手臂,他的皮肤有些黝黑,所以并不是非常明显,但依稀看得见,还有隐隐的痛楚,痛得他龇牙,‘’你看,我的手臂都被捏伤了。”
她有些疑惑,手臂上确实隐见淤青,还有些许血点。但她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必须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呵,谁知道你在哪鬼混去了,去客厅睡!”
这几天夫妻二人一直都在冷战。又到了傍晚十二点,漆黑如墨的天空忽闪忽暗,破旧的窗户吱吱作响。炜华在教学楼后的停车场度自徘徊,在一处阴凉的角落,月如流水洒下,他缓缓走近,攸然,被眼前的黑色物体吓了一跳。原来那是一具尸体,是妻子的尸体,她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面目扭曲,满嘴是血,双眼紧闭,眼角和鼻孔流出几条血痕,脸边似是被啃过,有三个腐烂的坑坑洼洼的大洞,血肉模糊,隐约间能看到有些小黑虫飘飞,她死的姿势很怪异,手里紧紧攥着血淋淋的舌头,应该是被扯断的,断口滴着鲜血。
炜华更加惊惶不安,额边渗出冷汗,双腿颤抖。猛地,地上的尸体睁开双眼,眼神空洞的望着他,瞳孔中血丝紊乱,眼底的血水从眼眶溢出,没有舌头的嘴就是一张可怕的血盆大口,血丝线耷在唇边,口中的鲜血如瀑布汹涌流下,极为惊悚。
“啊——”
炜华猛然从床上惊起,后脊发凉,冷汗溢出。原来是个梦,似真的噩梦。
天也渐渐亮了,帘落更显得房间黑暗,雨后的天气,黑压压的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