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就来水族馆看企鹅，认真思考要不要转行做动物饲养员。”
姜栀笑了，转过头去和他看向同一只企鹅，“我也应该好好思考一下了。”
企鹅们在冰上一动不动，趴着的，站着的，和爸爸妈妈缩成一团的。
小朋友们过来看了一会儿又走了，一对情侣照了相也离开了。姜栀站在万斯年身边，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她却觉得莫名放松。企鹅一动不动，她也一动不动，就这样站了很久，盯着它们仿佛从黑色外套里挤出来的雪白色肚子，放空大脑中的一切。
一只企鹅转了个身。
姜栀的视线终于重新有了焦点。她趁机凑近万斯年，拍拍他的胳膊，脑袋歪向他的方向，“那只动了！你看，有只企鹅动了！”
万斯年没躲开，哄孩子般应和着：“嗯。动了。”
企鹅翻了个身躺下了，姜栀一直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在企鹅馆前待了大半个下午，又看了企鹅演出，跟着万斯年离开水族馆时，暮色已渐渐四合。
演出前分秒必争的这段时间，她荒废了整整一个下午，万斯年却没有催她回去的意思，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姜栀想都没想，“沙拉。要演出了，得保持身材。”
万斯年摇摇头，“想个别的。一顿不要紧。”
姜栀想了想，试探道：“那火锅，可以吗？”
高油高盐，过于放纵。她觉得万斯年肯定不会同意，对方却二话没说，带着她来了城南一家九宫格。
面前九个盛着红油辣椒的格子咕嘟咕嘟沸腾着，整个店里的空气香香辣辣，溢满幸福的温热。姜栀从锅里先捞了一勺牛肉给万斯年，再捞一勺给自己。唇齿间汁香四溢的那一刻，她的发丝仿佛都在叫嚣着幸福。
她像个没出息的孩子拿到新的玩具，把大人成熟的面具丢到身后，兴奋地向万斯年炫耀，“太好吃了！沙拉是给兔子的，这才是人吃的东西！”
万斯年正往锅里下鱼丸，透过缭绕的热气看了她一眼，“多吃点。”
艺术总监发话了，姜栀毫不收敛。连着吃了这么久的番茄西兰花鸡胸肉，今天这一顿，她早就在抱怨的味蕾终于得到了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