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反应来看,好像应该是那么一号大人物。我也实在是拗不过这个阿姨,最终只能妥协。
等我和阿姨回到家时,任泽雨已经在吃桌子了。
我一看表,这才八点过去十二分钟,这祖宗不仅仅把中午的食材全都吃了,还把盘子筷子桌布吃得一干二净,现在他正徒手“咔嘣”几声拆了桌腿,像是东北人吃大葱那样嚼起来。
阿姨把戒尺往我手里一塞,直接就把我往前推。
我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桌子已经四分五裂,我四下看了一圈,就只能把戒尺往墙上敲:“任泽雨!不许吃了!停下来!”
任泽雨果然已经是吃红了眼儿,他啃桌腿的动作一滞,那双眼睛就跟饿狼似的往我身上一瞅,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刚的虚张声势也一下子就蔫了。我攥着戒尺就退到墙根:“你你你……你吃吧……”
躲在玄关的家政阿姨狠狠地瞪了我几眼。
我也是真的没辙了,眼看着任怪物已经啃完四条桌腿且连片渣都不剩,现在已经抱着桌面一口一下了。以这种速度来看,别说是吃房子了,我觉得他都能把我吃了还不带吐骨头!
任泽雨之前和我说过,如果他没有停下进食,直接往他身上打就行。戒尺在我手里也已经是浸满了手汗,看来现在可能也只有这个法子管用了。我咬咬牙,腿肚子都还在打颤,借着一股冲动就握着戒尺往任泽雨身上抽过去:“别吃了别吃了别吃了你都快把房子吃了啊!任泽雨!你他妈快停下来啊!”
回应我的是一声仿佛从耳膜里传来的、几乎能震碎骨头的、如同巨钟的吼声!
我吓得直接丢了戒尺就往沙发后面躲。
这这这这他妈是什么恐怖的吼声!真的一瞬间吓得我三魂七魄飞了一半儿!
这是人待的地儿么?!这不是!
地上的戒尺被一只手捡起来。任泽雨往自己的嘴里伸进去另一只手,二指捏出几块桌子的碎屑,丢在一片狼藉的餐厅废墟里。他好像是冷静下来了,走到沙发后面,把戒尺往我怀里一丢。
我怯怯地一抬头,瞄到他被我用戒尺抽到的手臂上,已经清晰地印出一条仿佛是被灼伤的红印子,且并没有像昨晚那样立刻愈合。
“你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