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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地选择放手,心中半丝牵挂都不留。
可是这一世不一样,这一世的父母兄姊给了她个美满,却又被一并收回,比之上一世痛苦百倍。
郁蝉躺在逼仄的小榻上,看着房顶,眼底酸涩,手也很疼。
她不信阿父会叛国,至少不会丢弃他们去投敌,她也不信阿母会自杀,阿母虽然温柔但是性格坚韧,怎么会不弄清楚真相就触柱而亡,她也不信她的阿兄,她最张扬最风流的兄长会被……
今年倒春寒,那时郁蝉刚刚被调进雍成侯府,身为逆臣之女,在哪都不受待见,被分到后院做洗衣婢女,即使身边也都是奴籍女子,可是她却天然的陷入道德的深渊,所有人都可以欺她辱她,所有的脏活累活都甩给她,她又正巧需要事情来麻痹自己,但是做了太多的活,手上生了许多冻疮,又红肿又痒。
里间突然燃起了小灯。
郁蝉赶紧下榻,绕过屏风,却看到小世子屈腿坐着,眼睛还没睁开,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不得不说,凌却虽然是痴儿,但是放眼整个凌家,甚至于四侯子弟,就数他最为好看。
一双翦水杏眸,眼尾天然带着多情的红晕,可是鼻梁却极为优越,嘴唇线条也妩媚多情,好在面部骨骼稍显凌厉,眉骨深邃,中和了五官的女气,若再给他四五年,一定是整个泛京最最好看的儿郎。
此时的小世子,抱着膝盖,迷迷蒙蒙地望着郁蝉。
“知知。”知知是郁蝉的小名。
郁蝉走过去给凌却披上外套。
“世子怎么醒了。”
丑时刚过,天色有一点点反蓝,窗子上还能看到雨珠的光影。
小世子拉着郁蝉坐在床边,郁蝉也不推拒。
凌却唔唔囔囔地说:“都说了,知知要叫我阿却。“
凌却抱着郁蝉的手捂着,被窝里太暖和了,郁蝉手痒得想哭。
小世子才把她强要到自己房中,看到郁蝉满手的裂痕,急得不得了,把自己去年做的香膏全都拿出来要给郁蝉抹,郁蝉佯装生气,才让他偃旗息鼓,只是隔天她的小榻最里层多了一盒精美的药盒。
“世子睡不着么?“
郁蝉没有听凌却的话。
凌却太好了,郁蝉不可以。
凌却没有计较,眨巴眨巴眼睛。
“雨下得这般大,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