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和少年无关一样,他的身上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面孔依然俊朗,无汗,无血,只是带着深深的疲倦。
这是十七岁的薛文堂第一次杀人。
薛文堂站在门口望向这条雪白大路的黑暗尽头,片刻后,听到马蹄声由远而近,从黑暗中驶来一辆马车。马车稳稳停在薛文堂身旁,车上下来一个同样一身白衣的少年,年龄看上去和薛文堂相仿。来人是薛文堂的师弟,排行十二的薛星河。
“师兄,师娘怎么样?”薛星河一脸焦急的看着薛文堂怀中的师娘问道。
“先上车再说!”薛文堂抱着师母闪身进了车厢。车厢宽大舒适,车厢两侧可以坐人,在尾部还有一个可供一人躺下的软榻。薛文堂轻轻地把师母放在榻上紧了紧裹在她身上的貂裘大衣,又扯过旁边的锦被给她盖上。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往掌心到了一粒白色的小药丸轻轻放入师母的嘴中,药丸入口即化无需吞咽。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头,对早已坐在对面的薛星河说道:“星河,去找丁煜。”
“嗯。”薛星河应道,转身对车厢外说道:“刘叔,咱们先去万松堂。”
“好嘞。驾——”刘叔拉起缰绳,马车调转车身又驶向了远处的黑暗。
“师兄,师娘她......”薛星河担心的问道。
“外伤不算严重,服了丁煜给我的药暂时稳住了心脉,等到了万松堂再让她给师母看一下。”薛文堂回答,眼睛却一直看着昏迷的师母。
“刚才在那个关月会的分舵里你没见到张斌吗?”薛星河愤愤道。
薛文堂摇了摇头,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师母:“分舵那个武功最高的舵主也不在,就一个武功平平的副舵主,其他都是好色的小喽啰。”
“都杀了?”薛星河淡淡的问道。
“把师母折磨成这个样子,全都死有余辜。放心,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师母的人,包括他们的舵主马勇!还有张斌这个叛徒!”薛文堂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薛星河仰头望着车顶用有些不屑口气的说到:“传闻关月会背后有官府撑腰,甚至和锦衣卫都有往来,哼,将来的麻烦少不了喽。”又看向一脸疲惫的师兄,“先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