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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班的早读声音,书声琅琅,与我无关。
九月南方小镇,早起气温凉凉,阳光穿透薄薄的水雾,水雾后的树,篮球架,教学楼,甚至灰白色的天空,都显得很不真切。
以校长为首,我们一行人在迷雾里穿行,像失去触角的蚂蚁。好吧,也许校长并没有失去他的触角,他很清楚目的地,但他没有告诉我们。
这个“我们”,包括昨日黄昏扭打作一团的弥勒佛和万人迷,也包括昨日黄昏扭打作一团的打篮球的男孩儿和被球砸到的人。
打篮球的男孩儿我们就叫他长得帅吧。
被球砸到的人就叫倒霉吧。因为他紧跟在我后面,一直在低声咒骂,倒霉倒霉倒了血霉。
我闭着嘴安静跟在校长身后,偶尔回头看看走在最后的弥勒佛和万人迷,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与他们为伍。
一来昨日斗殴,我并没有停下来加油助兴,二来他们打架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
但是我很慌。比他们四个都要慌。我要怎么证明我没有停下来加油助威呢?我要怎么证明他们打架不是因我而起呢?
后来校长果然要我证明。他屈起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木桌,摆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很是高深莫测的在我们五个之间来回巡视。
我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事实上我真的无话可说。
校长沉吟,“邹同学,你只要能说出一个不可能是你的可信理由,我就可以不予追究。”
那四人已俯首认罪,对所犯恶行供认不讳。他们面面相觑,眼神犹疑,最后通通翻着白眼看天花板。
校长叹气。
正打算拍板就此定论,长得帅挺直身板,抬腿往前跨出一步,用报告首长的语气,一板一眼的高声道:“校长,她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
后来我终于有了故事。
誓要把长得帅变成事故。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