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少住三年。”外婆又道，“一定要答应我！”
云烟只能含泪应是。
外婆继续说：“云烟，我放不下你妈。外婆不担心你，只担心她。她啊……”
尾音袅袅，消散在屋子里。
外婆睡着了。
云烟从外婆寝卧退出来，询问家里管事，外婆病情为什么恶化成了这样。
“……有次家里来了个年轻男人，颀长削瘦……只是大家都没看到他的脸。”
“从那以后，婆婆就不好了。”
“他穿一件红衣，比较暗淡的红，像血那种颜色。”管事又道。
云烟满头雾水。
外婆说她有个仇敌，难道这个年轻男人，就是外婆的仇敌？
还没等她想明白，外婆就去了极乐世界。
云烟一边抹泪，一边办理外婆的葬礼。
与此同时，她给燕城的生母杜晓沁发了一封电报，请她回来奔丧。
杜晓沁姗姗来迟。
杜晓沁一来，没有先去祭拜外婆，而是对云烟道：“既然老太太走了，家产咱们母女分一分。房子田地都归你，家里玉器都归我，你没意见吧？”
七年前，杜晓沁回来过一次，索要外婆的一件宝物。
外婆没给。
那件东西，就是玉的材质。
那天杜晓沁和外婆吵了一架，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都没有看一眼云烟。云烟也是从那天知道，她亲妈对她毫无感情。
云烟对杜晓沁的小九九心知肚明。
既然杜晓沁有所图谋，云烟就可以赖上她。
毕竟，外婆临终再三叮嘱，让云烟去席家。她贸贸然去，还不如傍上杜晓沁，由杜晓沁带着进入。
“你不带我走吗？”云烟问她，“若你不带我走，家里任何东西，你都不能动。”
杜晓沁眯了眯眼，审视云烟。
云烟生得极其美艳。她和杜晓沁一样单薄小脸，红唇饱满，鼻梁高挺，那双眼斜长妩媚，美得不够端正，妖气极重。
杜晓沁在估量云烟的价值。
一瞬之后，她心中有了计较。
“我是怕你不肯跟着走。既然你愿意，那你跟我回去吧。”杜晓沁道。
云烟道好。
云烟依照外婆遗言簿子上的记载，给家里下人遣散费。
杜晓沁这次来的时候，带着一个空箱子，回去的时候装满了玉器等物，沉甸甸的。
又过了两天，云烟锁了大门，带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