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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哭泣。二人就此结为兄弟。
路途弯延曲折,还需翻越八座山九条岗。蚕蛹行乞数载,列国战事所闻颇多,时而模仿君王将相的言谈举止,时而描述两军阵前的厮杀场景,直把一条汉子说得一惊一乍,魂不守舍。
木隶惊奇之余不免起疑,“你身为丐蚁,如何通晓天下大事?可是信口开河逗我解乏?”
蚕蛹竖起手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若打诳语,任你宰割!”
木隶一不留神绊倒在地,呜哇乱叫,“你满口君侯将相,可知道百姓们的刺骨之痛乎?”
蚕蛹嬉笑着捧起他的大脚板,“兄长勿恼,小弟乃剔刺高手,绝无刺骨之痛……”拔出棘刺黑血流出,急忙采一种草叶滓汁敷上,“已无大碍。”又把自己脚上的木屐脱给他穿。
木隶痛感消失,脸上的表情舒展开了,“不可。身为兄长岂能接受小弟谦让?家母若知,必定斥责于我。”
“且听我说完,得此厚礼背我行走,如何?”蚕蛹一脸嬉皮之相。
“小鬼头,胆敢把兄长点化为奴?看来我比你愚钝许多。”他这才去瞧视那双木屐,“啧啧!这木屐比船还要大,你是怎么拖动它的呀?”
蚕蛹赶紧跳到木隶的背上得意,“驾!驾!好久没骑人马,爽死,爽大喽--”
木隶穿上木屐脚下生风,“你轻如羊羔,贵庚几何?”
蚕蛹骑在他身上左摇右晃,“虚度十六春,说来已至婚娶年龄。驾!”
木隶走了一阵没觉得累,却是挥汗如雨。他忽然将蚕蛹放到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气,“我喘不上气来……”
蚕蛹忙赔不是,“嘿嘿,小弟知错,安分便是……”
木隶杵她的额头,“你一定是那坟头幽灵所变!”
“小弟轻如柳絮,兄长生得虎背熊腰,怎么累得叫苦连天啊?”蚕蛹去摇他的臂膀。
“也罢,我再忍你一程。”木隶再次将他背起,“要真是鬼怪,我定将你掷下山崖粉身碎骨!”
蚕蛹抱紧他逗弄,“鬼有形无骨,能抛出去吗?当心缠你一生一世。”
“勿再嬉闹……”木隶感觉身体异样兴奋,恨不能一同跳下悬崖去。好在前方是一段长满矮草的平坦小道,于是咬牙狂奔过去,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