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对不起，小姐，请您谅解。”
“谢谢您，我知道了。”Rose笑了，“那以我父母名义收养，下个月来签字。”
“好，下个月。我们还在这里等您。”
Rose和接待人员握手，离开了。
Rose正是Shane送画的女人。
人鱼雕塑前，Shane静静地坐着，天空浓醇得像倾倒的琴酒。耳边有椋鸟缠绵私语。Shane执起蜡笔，在纸上轻轻勾勒落日的线条。
他是那样喜欢绘画。
一个月后，Rose真的签字带走了他。
那一天是感恩节，巴黎披着松青色的雾，下起了小雪。Shane茫然地看着这个在自己心底留下痕迹的女人，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让人想起森林里的小鹿。
“别怕，别怕。“Rose递给他手套，“很抱歉我这样唐突地带走你。但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是Shane对吗？Shane，我想以后由我来照顾你，我是Merovingian·Rose，在巴黎工作。我答应你，如果你不满意与我一起生活，随时可以回到疗养院，我会送你回来的。请你相信我，可以吗？”
Shane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手套。
今天，Rose的香水是大麦、矢车菊和保加利亚玫瑰。
“我们走吧？“Rose尝试牵住他，声音是十足十的温柔，“回家。回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Shane咬着淡色的薄唇，还是上了Rose的车。
他第一次离开鱼缸，第一次见到疗养院外的世界。
Rose的别墅在塞纳河畔，雅致安静。她一人独居，家中只有两个菲佣，还有一只叫甜酒的长毛猫。Rose替Shane打开车门，“Shane，我们到了。去看看你的卧室，嗯？”
两个年轻的菲佣对视一眼，主人带回家的这个标致的少年，有一双大眼睛，玫瑰色泽的眼睑灿若磷光，他好像……金鱼。
金鱼从不会说话，Shane也不例外。
“你累了吗?”Rose拂一拂自己颊边的金色碎发。
Shane茫然的看着她。
时光悄然流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