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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两千多块归我。关铃大方的拍着胸口说:“小姨也不是小气人,给你一万六。不过,你总共欠我五万一千,还欠我三万五。”
王曼眼冒精光,看到了这一行的光明钱途。我咬着牙说:“她跟我两晚上,就要两万?”
关铃拍桌子起身,看着王曼说:“你以为我不用给她工资?”
“工资多少?”我转头问。王曼说:“实习期一千五,没有提成。转正后不知道。”
与关铃这个黑心婆娘没法沟通,我在屋外茅草堆里睡到黄昏,让王曼送我去诸葛随风的墓地。
“你怎么睡草堆?”王曼开着车,问。
我没好气的说:“在她家套房站一夜收八百,一碗生姜水收两百,老子敢在她家睡吗?”
“打谷场也是老板家的地,她出来前说这次给我提成,一万块给我一千。”王曼专注的开车。我吼道:“停车,老子要下去。”
我下车后,王曼掉转车头按下玻璃说:“我们关总说了,咱们这行不能以正常思维想问题,对经济问题也是一样。这次送你只收五千,拜拜。”
“你们关总?关你妈!”
我脱掉鞋子,愤怒的对着远去的车尾砸去,单脚跳过去穿上鞋子,直到半夜才痛苦的走到诸葛随风墓边。
一栋楼高的新坟还是老样子,我走到墓后挖着泥土,刚拿出封雷冲魂的纸人,听到一声抽泣,随后又没了声音。
提起脏兮兮的纸人,填上土,再次听到哭声。哽咽的声音夹渣在呱呱的青蛙叫中,分辨不出方位。
往省道方向没走两步,哭泣声再次响起。手上的纸人挺凉,雷冲的魂已经被勾出七天,成了真鬼,但就算他家有高人招魂,也只有他能听到家人的哭声,我根本不可能听见。
摇了摇头,没有多管,还差几米走到省道,背后想起一声惊叫。
十八九岁的小丫头扶着墓碑,瞪着眼睛一动不动。我刚走回去,她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双手捂着眼睛,快速的摇头说:“哥哥,没有人欺负我,不要你帮忙了……”
她与我几年前很像,只是我更消瘦一点。想到唐先生提过的诸葛念风,我提着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