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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仪猛地拔出头上的簪子,狠狠刺向他的脖颈。
陆子期抬臂挡过一击,重重捏住谢嘉仪的手腕。
看着手臂渗血的伤处,陆子期的眸中也染上了血色:“你是想让我将太子……剁碎了喂狗吗?”
簪子应声落地,发出一阵脆响。
谢嘉仪如遭雷击,瞬时从疯狂中清醒过来。
她红着眼,语气颤抖的不成样子:“你不能这么做,他是太子……”
陆子期眉目间似是浸染了千万年寒霜:“我当然可以。”
丰神高澈的太子,绝不能落得个葬身狗腹的下场。
谢嘉仪猛地跪在冰凉的玉砖上。
这是她第一次向人下跪,语气卑微至极:“算我求你了……要我做什么都行……”
看着谢嘉仪从云端跌落的卑贱模样。
陆子期钳住她的肩,满脸嫌恶的开口:“你不是缺男人吗?帮我伺候一个人,伺候好了,我留你哥哥全尸。”
谢嘉仪整个人僵住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撕开一道偌大的口子,热油加上冷风一起往里头灌,痛得令人作呕。
良久,她轻轻应了声好。
见她应了,陆子期的面上反而覆了层薄怒:“真是下贱!”
谢嘉仪唇一颤,又闭上了。
她心中死灰一片,若她以苟延残喘之身,能换得哥哥入土为难,那也值得。
晚间,陆子期将她带去了驿馆。
两名宫女依着陆子期的意思,替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哀莫大于心死,谢嘉仪如同个玩意儿似的,乖顺的任由她们摆弄,送到一间满布红纱的房中。
陆子期推门进来,凝着打扮好的谢嘉仪,眸中闪过一丝幽深。
纱织的红色外袍下,肚兜与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谢嘉仪长相端庄华贵,纵使着风尘打扮,依旧如明珠般莹莹生辉。
“这样风尘的打扮,倒是很适合你。”他说着夸奖的话,实则将她贬到了泥里。
谢嘉仪眼神空洞的望着他:“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心头莫名有股子扫不开的烦闷,陆子期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待房中只剩下谢嘉仪一人,她抬眸望向镜中风情万种的女子,死寂的眸中终于有了情绪波动,羞耻与恐惧笼罩在心头。
又过了许久,门“吱呀”一声开了。
谢嘉仪心头一震,惊恐的侧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