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
她这个人，或许没什么优点，但做出的决定从来不会反悔。
她给过自己机会，也给过这个家机会，事实证明，他们不行，既然不行，那就断得干净点，别拖泥带水。
梁崇山气得在房里打转，最后打开书房门，大喊一声：“刘嫂，给孤儿院打电话，叫他们把程厘厘领回去，这个人，我们梁家不要了！”
男人的怒火充塞着整栋别墅。
刘嫂送完客人回来就听见这句话，吓得心肝儿直抖，“先生，您要三思啊！厘厘小姐还小，可以教！”
“教什么教，是她要跟我断绝关系！”
客厅的三人听见，梁睿轩不闹了，梁嫣然不哭了，连李蔓欣都不怒了。
他们的视线尽皆看向从书房走出来的程厘厘，好像一下愿望达成突然不知道劲儿该往哪里使。
“还不去，愣着干什么？”梁崇山催促。
刘嫂看李蔓欣：“夫人？”
李蔓欣冷笑：“她屡次三番伤害嫣然和睿轩，这样的人，留不得！”
刘嫂又看程厘厘。
程厘厘：“去吧。”
刘嫂绝望了。
电话磨磨唧唧打出去，“院长说他最多半个小时就到。”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看向程厘厘。
程厘厘转身，回了房间。
嘭！
梁崇山砸了烟灰缸。
刘嫂胆颤心惊，“我去帮厘厘小姐收拾东西。”
程厘厘的东西很少，一个笔记本，一个平板，一个手机……
来时怎样，离开时还是怎样，只是行李箱里多了一件刘嫂送的裙子。
刘嫂偷偷看她，少女垂着眸，看起来不太高兴，但也仅此而已。
“厘厘小姐，你去向先生夫人求个饶，他们应该不会真送你回孤儿院。”
“他们不是今天才想赶我走的。”
刘嫂心头一梗，“你就不难过？”
“大抵是有些难过的。”毕竟是亲生父母。
刘嫂抬头，少女瓷白的脸美得不像话，却也冷得不像话，哪怕这个时候你哭一场也是好的。
都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孩子，连哭都不会，那十七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心头忽地一酸，眼眶也泛出了红。
程厘厘有些不解地看向她，反倒把刘嫂看尴尬了。
“眼里进了石头，你别管我！”
程厘厘：……
最后刘嫂还是哭了，“厘厘小姐，刘嫂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