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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麻了一天的老骨头,孟安堂舒坦的眯起了眼。
孟萱站在后面打量着他的神色,见状眼睛闪了闪,似是不经意般开口:“姐姐真是好胆识,不过是自己院中的一个羌奴受冤,都敢在京兆府门口击鼓鸣冤,将事情闹到御书房去——”
原已经微微阖上眼的孟安堂此刻一双鹰眼重新睁开,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孟萱看在眼中,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开口自顾自道。
“唉,若是女儿也有这般见识便好了,今后若是府中出了什么事,我也能像姐姐一般,挡在众人身前。”
“姐姐也真是重情重义之人,一个羌奴尚且能让她付出这般心思……”小女儿声调细腻柔婉,说着说着,声音中却带上了一丝疑虑。
好似没注意到前方的父亲沉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孟安堂面上原本闲适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之前长卿闹到御前,他已然是捏了一把汗,还好有惊无险,皇上只重重处罚了那不知好歹的世子爷。
若不是孟萱提醒,他倒是忘记了,这事最初是因一个羌奴而起。
孟萱说的对,再怎么样,也不过只是个羌奴而已,哪里值得因为这件事闹上御前。
长卿是不是对那个羌奴太过上心了?
孟安堂面色变幻不定,孟萱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点到即止,不再多说,以免弄巧成拙。
只继续为孟安堂捶着背。
可孟安堂此刻已经完全没了之前闲适的心情,心不在焉,让孟萱按了一会儿背,就挥挥手示意她回去。
孟萱应声,躬身退下,嘴边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待人走远之后,孟安堂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就这么一个嫡女,生母又去的早,本想着让女儿选一个仪表堂堂的夫君,嫁进高门,从此之后有享受不尽的泼天富贵。
又或是找个清贵人家,一生无忧便好。
他可以不在乎门第之见,可——
那个羌奴何等低贱,怎么配得上他金尊玉贵娇养出来的女儿?
越想,孟安堂脸色越沉,他长叹了口气,对门外唤道:“去寻大小姐过来。”
门外之人应声而去。
没过多久,孟长卿便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孟长卿原本在偏房中给顾潜之抹药,两人相处的甚好,气氛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