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冷淡。
“皇上?”
她回神后连忙行礼：“奴婢太过懒散，请皇上责罚。”
裴晏由着她半蹲着，等看完了手里那一页书才漫不经心开口：“过来。”
郁棠不敢迟疑，垂着头慢慢走到他身边，额间却被贴了一只热烫的大手。
她一怔，忍不住抬眼看了过去。
“谁准你直视朕?”
裴晏陡然开口，手也自她额间抽走，脸色冷淡里带着烦躁。
郁棠垂下眼睛，心里有些唾弃自己，明知道裴晏自从被皇家认回后就性情大变，她竟然还是会因为他偶尔的温柔失态。
“是奴婢僭越了。”
裴晏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将手里拿着的书递到了过来：“虽说是世家贵女，可宫里的规矩毕竟不一样，郁棠姑娘能者多劳，就好好教教后妃们吧。”
郁棠僵住，拿着手里那本宫规仿佛是一只烫手山芋。
昨天的侍寝本就让她成了众矢之的，现在再做后宫之主才能做的事情，她怕不是要和这四位主子结成死仇。
她头皮发麻：“皇上，封妃旨意发下后，各府都是派了教养嬷嬷过去的，主子们蕙质兰心，应当不必……”
“朕的话，你听不懂?”
裴晏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虽然声音听着仍旧是温和的，可郁棠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绝，他一定会翻脸。
她无可奈何，只能叹了口气答应下来：“是，奴婢这就去。”
话音不等落下，裴晏已经转身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郁棠揉着发疼的脑袋在椅子上坐下来，盯着那本宫规叹气，消失了一早晨的小宫女秀秀偷偷摸摸跑进来，一见郁棠起来了，登时吓得一僵。
郁棠皱起眉头：“做什么去了?早晨为何没喊我?”
小丫头缩着脖子不敢抬头：“是正殿那边在找东西，奴婢就被喊过去帮忙了。”
郁棠的眉头仍旧皱着：“你是我的人，正殿的人使唤你做什么?”
秀秀连忙跪下了：“姑姑，奴婢可没撒谎，是皇上说要找从宫外带回来的玉玲珑赏给悦妃娘娘，又不知道放在了哪里，便喊了奴婢过去帮着一起找。”
郁棠愣住：“你说找什么?”
“玉玲珑……听说是一个玉雕的小球，十分神奇，冬暖夏凉的，可稀罕了。”
郁棠静默下去，那东西有多稀罕，她比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