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做些什么,来改变贤妃娘娘的处境。
谢兰若跪在地上长身不起,“微臣幼时失怙,便由贤妃娘娘护着长大,犹记得七岁那年的冬天,冷得切肤彻骨,每每习字到深夜,臣都会冻得双手僵硬,无法动弹。“
“贤妃娘娘便拆了仅有的一件兔毛大氅,卸下领毛给臣做了一双软手套,之后的整个凛冬,她都待在深闺里,未曾迈出门槛半步,是以臣才要将红狐献给贤妃娘娘,请皇上谅解微臣的一片私心。“
皇上听得多少有些动容,“谢卿平身,你既是朕的臣子,也是贤妃的弟弟,拳拳之心,殷殷之情,难得你们姐弟情深,陆福海,将那身狐狸毛洗净了,送去贤妃娘娘宫里。”
陆福海:“奴才遵旨。“
谢兰若跪拜道:“谢皇上隆恩。“
从大帐退下后,她便速速地回了营帐。
李元绪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寻思片刻后,抬脚便跟了上去。
谢兰若一进营帐后便关了门,肩膀上传来阵阵灼痛,她进到帐里,扯开领袍便查看起伤势来。
外袍褪下,束胸半解,她身上随处可见的擦伤瘀痕,左臂被抓出了三道血口,清理伤处时,她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嘴里不停地呼呼喊痛。
“鬼哭狼嚎的,营帐外都听见了你的惨叫声。“
忽如其来的戏谑声,惊得谢兰若赶忙拢上了外袍,她还没来得及缠上半解的束胸,帐门便被人猛地从外推开,李元绪低头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还把我的插梢给推断了!”
“跟着你过来的。”
李元绪掂了掂手里的葫芦药瓶,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插梢,无辜道:“这么不经推,你还有脸来怪我?”
谢兰若拢紧了细绫罗的窄袍领子,生怕他看出什么名堂来,双臂有意地挡在了胸前。
她正要开口质问他为何要擅闯私人营帐,他倒开口数落起她来了:
“见了镇北大将军也不行礼,瞪着你的一双铜铃眼看什么?”
李元绪挑了张长凳,脚踩一头地坐了上去,“越发地没有规矩,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定治你的罪。”
说教完了,他将手里的葫芦药瓶放到桌上,下巴指了过去,“赏你的回血丸,一次十粒,一天服三次,保你明日就能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