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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跪在江应淮跟前,“属下该死,让侯爷身处险境,请侯爷责罚。”
“罢了,”江应淮拍拍自己身边正低头吃草的马,起身让裴乘起来,拨动着自己拇指上冰凉的碧玉扳指,眯着眼盯向远处,缓缓开口:“宿河州外还能遇上这么一出戏,倒有些意思。”
裴乘当然相信自家侯爷运筹帷幄的本事,但对于方才那样的意外,他依旧有所顾忌:“此番遇袭,不知是否是因为咱们身份暴露,有人刻意刁难……”
“若是真认出,定不会轻易放我们入城。”
江应淮手握向剑柄,抚着上面精细的雕刻花纹,收手的时候摸向自己腰间,这才发现少了东西。
裴乘也察觉了,那荷包里装着的可不一般的东西。
“有意思。”江应淮扯起嘴角,眼神阴冷,连一向随侍左右的裴乘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侯爷放心,属下这就回去,将册子夺回来。”裴乘请缨,作势便要上马踏上回程。
可江应淮叫住了他,捏着碧玉扳指,望向远处的荒野,似乎另有打算。
“侯爷,难道就让他们把册子夺了去?”裴乘不明白,那样重要的东西,为何此时的江应淮如此淡然,丝毫不着急。
他虽跟着江应淮有近十年的时日,朝夕共处也了解江应淮的脾性,可此乃重任,一旦马虎,保不得会前功尽弃。
裴乘也是担心江应淮。
“放心,寻常人看不明白,拿走也无妨,”江应淮的话让裴乘吃下一颗定心丸,可他的心里却还别有打算:“本侯倒更希望他们是咱们要找的人,露出端倪,事半功倍。”
听到江应淮的话,裴乘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些,既然自家侯爷都不急,那他也没有担忧的必要。
自己眼前的这位爷,本事可远远不止他伺候他这十年看到的那么多,只要是他云淡风轻的一件事,那必定是胸有成竹拿捏在手心的。
不必急。
江应淮休息够了,三两步上了马,迎着烈日,带着裴乘继续向不远处的宿河州进发。
“进了城,便换了称谓罢,”江应淮声音不大,扬在热风里,字字铿锵,提醒着身旁的裴乘:“此次微服,不可惹人耳目。”
“属下明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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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那册子上写了什么?”
阿皮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