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重复:“‘别我已为泉下土,思君犹似掌中珠’,这就是你名字的含义,他始终思念着你的母亲,这么多年,不曾忘记。”
别我已为泉下土,思君犹如掌中珠……思君……
萧晨突然低笑起来。
他笑得肩膀不停耸-动,断断续续的笑声在封闭的探视室内飘荡,隐约还有回声。
黎星艺脸上不动声色,默默低头看了眼手表——陆氏的董事会已经进行一个半小时了,也不知道霍嘉泽现在怎么样,能撑得住吗……
萧晨眼角都笑出眼泪,好半响才停下来,他将身体缓缓靠在背后的墙上:“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乖乖去承担罪名?”
黎星艺当然知道他不会,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一张纸放在了铁栏杆边的桌子上,道:“我托人帮你做了保释,你可以在警察的监督下离开警局三个小时,如果你想知道我有没有骗你,就去这个地方看一看。”
萧晨眯起眼睛,目光扫过那张纸条:“这是什么地方?”
黎星艺放下纸条就走:“你去看了,自然会知道。”
铁栏杆外又空无一人,萧晨在栏杆的这边站着,一动不动。
黎星艺念的那句诗一直在他脑海里重复,他想停下来不去想都不行,仿佛他也被人施了催眠术。
从车窗看出去,陆公馆的门口的确有个人,她被阻拦在外面不能进去,所以想来拦他的车,不过也被守卫拉开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前座的宋琦解释:“蓝xiǎojiě早上就来了,一直在门口等着要见您。”
霍嘉泽别开头,音调寡淡:“让她进来。”
兰姐被宋琦带到客厅,一眼就看到沙发上端坐的男人,他还是那样,西装笔挺神情平淡,从里到外无一处不尊贵,如同过往每次出现在人前的模样,但她印象最深的,却是那天晚上在港口,他吐出的话语一字一句饱含肃杀的模样,心中瞬间一凛。
霍嘉泽温漠地看着她:“有什么事?”
“陆少,您真的把黎星艺囚禁起来了?”兰姐的性子素来稳妥,但是此时此刻她根本冷静不了。
囚笼,囚笼,怎么能是囚笼?
软禁已经是对一个人最残酷的惩罚,怎么还能把人关进笼子里?又不是犯人!
“蓝兰,你以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