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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就差拟旨赐婚了。
是我过于自私了,不应该草草做下决定。
“兄长,要不就依你的办法,我们——”
穆山黎用拇指按住我的唇。
他眼神缱绻温柔,如沐春风的笑意,好似风平浪静之下有暗流汹涌。
“筠儿,说出来的话,在我这里收不回去的。”
我这个兄长啊,外人皆以为他心如其表,君子谦谦,温润而泽,儒雅雍容。
要知道,一个运筹帷幄,坐帐军中,指挥几十万大军的人,要拿敌军妻儿老小逼敌投降的人,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我爹一直对我说,不要招惹你义兄,他不是好惹的。
我娘说,不要和你义兄走太近。
他们把穆山黎当亲儿子,可是不想让他当女婿。
穆山黎恪守礼节,从未逾矩,待我如亲妹妹。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中了一箭,箭上的毒侵蚀他的理智。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的兄长竟然对我一直有男女之情。
那时他一叠声一叠声的唤我,往日温润带笑的眼睛猩红可怖,如玉的脸因为忍耐而扭曲,嘴唇、手背、手腕被咬得鲜血淋漓,浑身滚烫。
却只是把我死死扣在怀里,理智溃散却又没有出格半分。
他那么难受,明明已经不清醒,像个困兽不断地喘气,不断地怒吼。
却什么都没做。
我被吓到了。
不,是震撼。
那一年,我及笄。
那时我就知道,我的兄长,心性坚韧,非一般人可比拟。
而这样的人,不能招惹,不能被他放在心上。
我开始听我爹娘的话,疏远他。
他没有半点异样,依旧温温和和,彬彬有礼。
我不愿出门了。
我不是怕那些妇人姑娘的奚落,亦或者嘲笑、同情。
而是,实在听不得姜越泽和张茹情深不寿,恩爱不移的佳话。
过往云烟已散,我不愿再回忆曾经种种。
那是挑开血痂的鲜血淋漓。
其实也没什么好回忆的,不过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满心欢喜又一腔赤诚追着两小无猜的竹马跑,最后,空欢喜,而已。
我陪我娘绣花,实在是绣不成什么样子。
我娘没忍住,眼泪直流。
“筠儿,你……你……”
话不成句,倒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我知道,我以往坐不住半刻钟,只想上房揭瓦下河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