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聊天的,哈欠连天的,在十几年如一日的条件反射养成下闻声色变,拔腿就往教室冲。
一名黑瘦男生从垃圾巷中狼狈跑出,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他顺着笔直的走廊疾步快跑,横空骤然出现一条腿,将他绊倒在地。
男生仓皇抬头,瞳孔骤缩,半撑着身子剧烈发抖,“二...二爷,我...”
被称呼为二爷的人懒洋洋靠在墙边,右腿结结实实踩着男生肩膀,手卷着火红发梢漫不经心地检查尾梢有无分叉。
五道黑影从男生身后升起,坐在地上的男生弱小又无助,颤巍巍将这六个凶神恶煞看过,男生果断起身趴在二爷脚下,捧住她的皮靴,“二爷,我再也不敢挑战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二爷缓缓弯下腰,纤长食指挑住男生下巴,绯红唇瓣上扬,“苏元,你说说,山音附中谁最大?”
“校...”苏元赶紧改口,“爷爷最大。”
二爷似乎很满意苏元的回答,脚从他肩头离开,余光瞥见正从远处走来的白衣少年,故意大声问,“高二三班,秦温酒,是谁的男人?”
话音落定,周遭五位兄弟连连响起咳嗽声,那抹洁白无瑕的人影顿住步子,三秒后果断转身从另一边的楼道上楼。
苏元被问得面红耳赤,奈何正屈居人下,只好奉承,“自然是爷爷的。”
“秦温酒,听到没?你是我时曼的,全校皆知,哈哈哈!”
女生放荡不羁的笑声随着铃声一道回寰在整栋理工教学楼间,魔咒般猖獗响亮,上楼的白衣少年捂了耳朵,加快步子往班级跑。
时曼不紧不慢赶回教室,从后门进去,杀马特肆意狂舞,前排同学击鼓传花似的转过脑袋,看到精彩绝伦的发型,一个个憋笑憋红了脸,神似蹲坑便秘。
“哟,秦烈酒,半个月不见,小模样又精致了哦!”
时曼停在过道上,单手撑着他旁边女生的课桌,大咧咧地用另一只手拖走秦温酒遮脸用的书本。
秦温酒冷清着俊秀精致的脸,没有回话,他为人冷漠不爱说话,又透着股孔雀专属的高贵桀骜,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
时曼没得到秦温酒的应答,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把目光放在他身边的女同学身上。
“让开。”时曼把书轻轻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