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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几个字。
舟车劳顿,伤口又沁出了血,她从衣服上撕了一快布条,学着以前的军医,小心翼翼给自己包好。她知道,只要她不惹事,就不会有事。
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太阳五升五落,马车终于停下。外面传来门都的声音:都督,到了。
帘子缓缓拉开,北阳二字赫然引入眼帘,这是大梁帝都。
皇亲贵胄之地,天子脚下,就连城门也与众不同。人潮拥挤,摩肩接踵,一辆马车停在其中。
沈立新仰望着坚固城门上的北阳二字,一动不动。风卷起他的发丝,深沉眸色里无望的沧桑和悲凉。
马车最后停在了一座府邸,沈立新抬头看着‘沈府’,熟悉的门已经被封条禁锢在此,他眸色深沉,最后只是淡淡开口:去皇宫。
太极殿之上。
沈家二公子就快回来了。
徐相认为此战当赏吗?皇上捏着手里的黑子,促狭着眉看着桌上的棋盘,漫不经心地开口。
徐元安些许皱纹的脸上绽开了若有若无的阴鸷,瞬间展出长者的柔和:沈二公子自告奋勇保家卫国,烧城虽手段残忍,有违陛下仁政,但臣不忍看他一腔热血无果。
你倒是看得上他。
徐相只是淡淡笑笑,并未再多言。
常年伴君侧,位极人臣,皇上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启禀皇上,沈立新求见。
黑棋慢慢落下,徐相,你输了。
徐元安笑道:君上棋艺精湛,臣莫尘莫及。
再来。二人又说笑着下棋,似乎忘了沈立新。一炷香时间过去,宫人再次来报:君下。沈二公子还在外面跪着,外面又下起雪了。
皇上缓缓落子:传见吧。
沈立新缓缓走进,大店金碧辉煌,不远处的君王慵懒地坐在龙椅上,凝视着他。
他低着头跪在不远处:罪臣拜见君上,吾皇万岁。
徐元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波澜。
你可知罪?龙椅上缓缓飘来几个字。
臣知罪。
皇上看着沈立新脊背挺直,耳里的知罪二字倒显得那么讽刺。看他的眼神凌冽了几分,朝堂上的侍从感受到这戾气,大气也不敢出。地上跪着的人,也没有半分畏惧。
到底是沈家后人,放在别人身上,早吓得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