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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下室,借着门外微光,他看见姜宛紧紧贴在墙壁,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婴儿时期在母体里的状态,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面容苍白,身形脆弱。
看来这几天,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也该好好涨个教训!
省得心里总惦念那个死人!
视线上移,苏宴北发现姜宛的耳朵正往外流血,他不由得眉间浅蹙,略有怀疑。
馥姨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姜宛的身体状况好像出了问题。
是他下手太过?
不过就是关个禁闭而已,还能关疯?
姜宛还在无意识呢喃,哭腔浓烈:“别把我关在这,妈妈不要打我,宛宛知道错了,宛宛再也不敢了。”
“宛宛会努力当妈妈的乖女儿,别不要我。”
“阿淮哥哥,我好想你。”
“为什么连阿淮哥哥都不要宛宛了?”
苏宴北弯腰将人抱在怀里,姜宛身子比以前还要轻,瘦了许多,脸也变小了一圈,昔日漂亮娇媚的面容被摧残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见这几日的幽闭对她伤害有多大。
“三爷,求您,别关我。”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哪怕只是被轻轻一碰,姜宛也觉得身体奇痛无比。
“疼,好疼。”
她就好像是个瓷娃娃了,一旦被磕到,就是粉身碎骨。
苏宴北将姜宛带出地下室,整整一周的囚禁,让她习惯了黑暗,乍一见到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
姜宛靠着那点微弱听力,只勉强听到苏宴北说,“把她洗干净。”
“是。”
她被交给了女佣人,强制带去清洗身体。
卧室里。
苏宴北穿戴整齐,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透明酒杯映射着殷红指腹,还有绿色扳指。
看起来斯文正经,实际上手狠心辣,杀人不眨眼。
薄情寡义。
姜宛一进来,就撞进他那如曜石般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犹如深渊。
“给她打药。”苏宴北冷声吩咐。
在姜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陈京上前控制住了她,拿着针管给她注射了不明液体。
“我不要注射,不要!”姜宛奋起挣扎,情绪激动。
苏宴北走过来,冰冷的手指捏起她下颌,一个周的囚禁折磨让她的小脸蛋上几乎没了肉,再瘦下去可真就要瘦出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