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过。他后退几步看了看大院外立的那块儿“卫兵神圣不可侵犯”的牌子,认命地进了值班室往家里打电话。没多久,认领的人就来了。
程勉睁眼一看,是他两月未见的母亲赵素韫。
赵素韫赵老师冷着一张脸敲了敲他的车窗,程勉松展眉头,赔着笑下了车:“妈,我回来了。”
赵老师动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可一旁有站岗的哨兵在,只得一言不发地把程勉领回了家。回到家了,也不理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权当没他这个人。
程勉头一回进新家,还能悠悠然地在房间里转一遭,二十分钟后,熬不住了,摘下帽子进了厨房:“妈,我都回来这么久了,您还没打算理我?”
“你还知道你有个妈?”赵老师哼一声,“你自己算算,我和你爸来B市几个月了,你回过几次家?”
就知道免不了要算总账。
程勉凑到母亲面前,讨好地帮她洗菜:“这不是最近新兵训练,事多了些么?您老当了这么多年军嫂,是应该理解我的。”
“我是理解你,但我就不能想儿子了?”赵老师一把夺过他即将放入口中的西红柿,“你说说,这违反了哪条条令条例?”
赵素韫当老师多年,就是搬到了基地大院也闲不住,没两天就去院里的小学当老师了。她最让程勉佩服的一点就是很少发火,以理服人,就比如现在。
程勉让她教育这么多年也学聪明了,立刻服输:“我错了。以后只要有时间,我每星期都回家。”
“谁稀罕你。”话虽这么说着,赵老师嘴边却是有了一丝笑意,“吃饭了没?”
“没呢,要不您赏点?”
赵老师顺手给了程勉后脑勺一巴掌,开始烧水做饭。
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打卤面刚出锅,一家之主程建明也回来了。他看了捧着大碗吃得热火朝天的儿子一眼,说:“呵,我这是瞧见谁了?”
程勉打了个停战的手势,含混不清地说:“给我五分钟,吃完饭任您训。”
程建明哼一声,在他对面坐下,真等他吃了个底朝天才又开口:“前几天送退兵的时候是不是出了娄子?”
吃了一头汗,程勉松了松衬衣的扣子:“听老周说的?”
“你别管我打哪儿听来的,你只用回答我是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