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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心里再怎么不忍,也只能站在这里听着。
没办法,她实在太年轻,不满二十岁的掌刑嬷嬷,整个慎刑司也没几个人服她。
巳时三刻!
远远望见晷影推移,凌薇终于松了口长气。
也就在这一刻,宜妃从地牢里传出来的凄厉惨叫,终于消失不见。
“嬷嬷,宜妃娘娘已经晕过去了,近来她很得皇上的宠,咱们该……怎么办?”
冷着一张脸,扫了眼说话的小太监,凌薇没好气儿道:“咱这儿是慎刑司,当然是按慎刑司的规矩办。人晕了就扔回牢里,死了就扔到乱葬岗。”
“可是嬷嬷,这……”
看到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左右瞄了眼,然后从袖口拿出一张银票,凌薇眼神儿倏然转冷:“别忘了这儿是什么地方,随便一道大刑,都能让你把祖宗十八代交代个
底儿掉,银子是好东西,但你小心有命拿没命花,退回去。”
“是,小的明白,明白……”
凌薇看的很清楚,小太监临走前那双眼睛里满是不甘,她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该说的话已经说到,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小子自个儿想寻死,旁人谁也拦不住。
但是等了半晌,凌薇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朝着地牢的方向走了过去。
好歹是条人命,能拉一把的话,还是伸伸手吧……
“凌嬷嬷好!”
“见过嬷嬷!”
“嗯。”
尽管已经下来过不知多少次,但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进来这个阴森森的地牢,看到那些遍布斑驳血迹的各式刑具,凌薇依旧极度不适。
因而,她的脸色也越发冰冷。
没有任何表情,自然不会被人看出任何喜怒哀乐。
那个小太监不知道跑去了哪儿,凌薇直接来到那位宜妃娘娘的牢门前,决定从源头上掐断对方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
凌薇还记得,这位宜主子昨天送来慎刑司的时候,那叫一个光鲜亮丽,可以说是满脸傲色的颐指气使,但是才过了一晚,就成了趴在烂草堆里披头散发满身污垢
的模样。
裤子扒掉就再没穿上,好好的两大块肉被打的血肉模糊。
“是……原来是你,你个贱人!”
“宜妃娘娘,比你更受宠的我们也招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