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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发霉的馒头,他沉默的拖起板车,任由麻绳再度勒进血肉之中!
“爸!”
扑通一声,陈北冥膝盖砸在地上,心中地裂山崩!
“爸!儿子不孝……”
“儿子不孝啊!”
征战五年,陈北冥无数次幻想过和父母亲人重逢。
最初他想着戎马归来,身披万丈荣光,让父母和未婚妻成为整座京都最耀眼的存在,让他们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可陈北冥万万没想到,他,列土封疆的九五至尊,他的父亲却,在工地做最辛苦的血汗活!
哐当一声,陈海身后的板车翻了,砖头洒落一地。
五十几岁的老男人,两眼含泪,双手颤抖!
陈海冲向跪倒在地的儿子,父子俩抱在一起,泪水决堤而下。
离得近了,陈北冥目光落在父亲满身的伤上,曾经温文儒雅,教书育人的大学老师,怎么会满身是伤,出现在工地啊!
“爸,我们先去医院,我叫车,我们这就去医院包扎!”
扶着父亲,陈北冥双眼含泪在工地外拦车,却没注意到父亲陈海脸色一变。周围和陈海年龄相仿的老民工也围过来,叽叽喳喳议论。
“咦,那是老陈的儿子?不是说出了意外,去世了吗?”
“哎哟,是死是活都是孽障,老陈年纪一大把还要被工头当畜生一样的打,他挨揍挨骂的时候,他儿子干什么去了?”
“还叫出租车呢,啧啧,听说老陈为了给他儿子还债,连瓶红花油都舍不得买。这打车的几十块,够老陈吃一个月馒头咸菜了,作孽哟!”
好心工友想冲过来指责陈北冥两句,却被眼含泪花的陈海摆手拒绝了。
他吃多少苦,受多少罪都无所谓。
只要儿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小北啊,爸没事,爸身体硬朗着呢。咱回家,爸给你做顿好吃的,啊。”
陈海牵起儿子的手,曾经高大壮实的身体却被板车压佝偻了腰,每走一步,陈北冥的心都像被尖刀戳了一下,心内鲜血淋漓。
父亲带他走到城中村,推开一扇破破烂烂的木门,走进黑暗的屋中。
房间里浓重的霉味呛的陈北冥皱紧眉头,他环顾一圈,却没看到母亲周雅。
“爸,我妈呢?”
陈海肩头一颤,却没回答,满是血口的手系好围裙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