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在放纵我。”他哑声道。
江小鱼一怔，咽了咽口水，随即将眼睛睁开。
对视的眼眸中，彼此的倒影太过清晰。
那场大地震中，如若顾佐没有及时将江小鱼救出来，她也不可能完完整整躺在这里，更与他对视。
“我不要你报恩。”顾佐有点儿燥，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江小鱼把自己当做救命恩人。
他救她爱她照顾她都与她无关，全都是自己的选择。
心甘情愿，甘之若饴。
“可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楚。”江小鱼慢慢说道。
“那就把下辈子给我。”顾佐强忍着心底那炽热的念想，艰难直起身子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江小鱼看出了他的隐忍和坚持，小声问道：“那这辈子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一个残缺之人，没资格去要求什么。
但这三年来，顾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却是让她没齿难忘。
若不是真心，他又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不管他想要什么样的方式让自己报恩，她都会毫不犹豫点头。
顾佐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得江小鱼小声的问话，他顿住了脚步，缓缓转头。
“这辈子……等你爱上我再说。”
说完，他对着她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笑容。
“今天什么都别再想了，明天我休息，带你去玩好玩的。”
听着他这话，江小鱼立马意识到他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她也赶紧转变了说话语调。
“像个老妈子一样管着我，放心，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去想，只会想睡觉两个字。”
他们两人经常这样，只要一个人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话，另一个人立马会用同样的玩笑口吻回应。
如若一个人认认真真说话，另一个人也绝不含糊地认真严肃。
看着关上的门，江小鱼小声嘀咕：“给你占我便宜的机会不要，尽占嘴皮子便宜，怂不怂？”
顾佐回到房间，用冷水冲了个澡，随即裹着浴巾坐在窗前发呆。
手机忽的传来一阵响声，他拿起来一看，是许久未用的旧微信号传来了消息。
这几年和江小鱼在一起，他早就丢弃了曾经的手机号码。
但旧微信号有很多重要资讯联系人，他虽然已经用了新微信，但旧微信还是时不时登录上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