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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进送的缎匹受潮,改为陆运,一直由驿站派马运送,怎么能说是骚扰驿站呢?”
“奴才也觉得奇怪。”郑管家抬眼看了看李氏,“奴才还听到一件事。”
李氏:“什么事?”
郑管家:“京城的百姓中流传的一段顺口溜,是讽刺当今皇上的。”
李氏:“怎么说的?”
郑管家用最小的声音说:
中山狼,
会伪装。
明谦恭,
暗较量。
弑老子,
登庙堂。
害兄弟,
气死娘。
都说他是黑心肠,
都说他是冷面王。
李氏沉思了一会儿,“这段顺口溜,不像是老百姓编的。”
“奴才也觉得不像。”
“此事,不得再对任何人说。”
“奴才明白。”郑管家弓着腰说。
刑部大狱厅堂。
墙上,悬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
刑部尚书俞有法、内务府总管查弼纳,正襟危坐。
曹頫、笔帖式德文、运库吏麻色等一干人,身扛枷锁跪在地上。曹頫脸色苍白,眼眶凹陷,头发蓬乱。
站立两边的衙役,手持水火棒,个个神情肃穆。
查弼纳拿起镇堂木,不轻不重地拍在桌子上:“曹頫,你知罪吗?”
曹頫:“卑职不知犯了何罪。”
查弼纳:“你好好想想,早坦白早完事,免受皮肉之苦。”
曹頫低头想了片刻,“卑职确实没有犯罪。”
查弼纳声色俱厉:“你以进送龙衣为由,骚扰驿站,勒索财物,难道不是犯罪?”
“从前御用缎匹俱由水运,后恐潮湿,从先皇五十九年起,改为陆运,由驿站派马驮送。为了防备马匹惊逸,途间有失,是以地方官会同三处织造官员定议,将运送缎匹于本织造处雇骡运送,沿途州县酌量协助骡价、盘缠。例行已久,妄为例当应付,是以多支马匹,收受程仪,食其所具饭食,用其所备草料,俱各是实。”曹頫抬头看了查弼纳一眼,接着说:“奴才敬请大人明鉴,奴才按惯例办差,并无罪过。”
“皇上屡降御旨,不许钦差官员、人役骚扰驿递。你违抗圣旨,明知故犯,难道不是犯罪?”查弼纳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