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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主任的木棍。劝梅菊听爸爸的话,爸爸会想办法把怀小孩的事办妥,到时候给你个好人家嫁出去。妈又把梅菊拉到另一间房悄悄对她说:“你爸爸早就想把你嫁给在公社拖拉机站开拖拉机的你大姑妈的儿子。老表开亲也蛮好,你看怎么样?”不管妈怎么问,梅菊就是不回答、不表态。
五天前、梅菊穿着一套黑色灯芯绒衣服,提着一个绿色军挂包,到大队小卖部买了几袋饼干,就上山与穿着一身新军衣的包建国在树林里会面了。他俩找到了精心选择的一个面临松香河的小山洞,这个地方山高林密、人迹罕至。包建国和梅菊好像与世隔绝地过上了真正新婚小俩口的日子。他俩携手并肩早迎朝阳升起、晚观松香河渔火,无尘世间烦恼、没有众人讥笑和白眼,他俩大胆尽情相爱 ,颠莺倒凤、肆意玩乐、尽饮人间爱情美酒。他俩怀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饿了吃点饼干、渴了喝点山泉水……
梅主任夫妇发现梅菊没回家过夜,老俩口着急了。第二天就四处打听远近亲戚家看有无消息,结果是毫无踪影,再找包建国也发现不见了。又打听到小卖部的人说:梅菊买了几袋饼干像出远门的样子。梅主任感到不妙,急忙找大队民兵连长带人上山去搜寻。搜了两天都没结果,梅主任只好找到公社公安员赵先功报案。这就把事情闹大了,公社派出更多的民兵,满山遍野的搜查。山洞里的包建国、梅菊发现了山间、树林中的民兵的大声吆喝越来越近。到晚上搜山的火把也越来越多,包建国苦笑着对梅菊说:“你看见没有?我们的婚礼蛮隆重,这么多人打着火把来参加。”
“好哇、该来的都来吧、我俩也算轰轰烈烈的活一场,出生缈小、死的热闹……”梅菊惨笑着回答。
第四天里、饼干早已吃完,水也不能到下面小溪里去喝。俩人只能静静的、有气无力地相互拥抱着躺在山洞里两片大芭蕉叶上,耳朵里仔细的听着由远而近的民兵搜山的吆喝声和猎狗的吠叫。
梅菊摸着微微凸起的肚皮对包建国说:“我们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们也喝的是爱情苦酒,孩子更是命苦,是个不能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