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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真是糊涂,忘了你身上还带着这劳什子的玩意儿。”
右手一翻,亮出一把精光四射的锯条,也不知他先前放在何处。
风清扬见这把锯条只有手掌般长,光芒耀眼,大非寻常,也不知是何物所铸,更不知他从何处得来。
当下也不言语,任杨逍在手铐之上猛力锯了数次。
这小小锯条当真厉害,几锯之下,手足上的四道铁圈已各现出一条细缝,运力一扳,那精钢甚有韧力,竟张开一个缺口,再扳几下,手脚都已从铁圈中脱了出来。
杨逍拾起落在地上的铁圈铁链,交到风清扬手中,微笑道:
“且把这劳什子带在身上,以后还有用处。”
风清扬不知何用,但知杨逍此举必有深意,便将铁圈铁链挂在后腰之上,只觉沉甸甸的甚不舒服。
羁绊既去,两人展开轻身功夫,直向右前方飞奔而去。
姑苏六月正是酷暑时分,深夜却甚是凉爽宜人,明月在天,蛙鼓遍地,风清扬疾奔之际,只觉天地广阔,浑身说不出的通泰愉悦。
看杨逍时,只见他宽巾大袖,步武潇洒,不疾不徐,行进之间浑无一点霸气,全如在庭院之间信步一般,却又总在自己前方数尺,追之不及。
这等轻功自成家数,雍容华美,与适才穿越方洞时的诡异身法竟尔大异其趣,心下不由暗暗钦佩。
此时杨逍也在用眼角余光扫视着跟在自己身后数尺之遥的风清扬,他知自己貌似从容,实已出尽全力,而风清扬虽步武遽急,却是呼吸调匀,显是行有余力,心底也不由暗自纳罕道:
江湖上传说此子剑法轻功俱臻甚高境界,今日看来确是如此。
这等了得的轻功自己一生之中也只见过阳顶天、张无忌、韦一笑等寥寥数人可与比肩。
这小子今年才二十余岁,也真不知他是怎样练来的。
二人各自思忖,脚下都是不慢。
奔了顿饭时分,风清扬只见前面一方碧绿的荷塘,十数间小巧雅致的楼阁坐落其上。
月光之下看得分明,这些楼阁俱用绿竹搭成,更分左右两进,中间以一座竹桥相连。
两进的大门之上各悬挂着一块匾额,金粉写成的字被清光一映,更显得熠熠生辉。
风清扬看到匾上题的字样,不由得大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