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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看不清表情,但上下浮动的肩膀足以看出他正在消化巨大的怒气。
一行人胆战心惊着,丝毫不敢有任何动静。整个御书房内,静得只剩下强烈的心跳声。
太子是第一个被召来的,终是耐不住性子问到:“父皇?”
这一声“父皇”仿佛点燃了怒火的开关,皇帝愤怒转身将手里的奏折猛地砸在他面前。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姜显嵩年纪大,为皇帝办事多年,对此还算镇静。
陈蹊鹤不作痕迹地瞥了眼站在最末的陈蹊谨,后者眉头微皱,看不出任何神色。
唯独陈蹊文吓得瘫跪在地,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皇帝见他如此窝囊样,实在不堪入目,仍是背对着他训斥:“你自己看看奏折上对你的弹劾!”
陈蹊文颤颤巍巍地拿起奏折,上面无不是批斗他身为太子行事莽撞,处理公务从不过问,完成得一塌糊涂,甚至于被人抓到谣言的辫子,认为他德行不堪,是非颠倒,残害手足……
诸如此类的罪行终是无法掩埋,通通刻在奏折上。
皇帝此时也才明白,他一直被太子蒙在鼓里,总以为这个大儿子有点出息,办事尚且稳妥,谁知,都是经由他人之手。
如今太子被反水,让人揪了辫子,朝堂上被太子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让他这个爹想包庇都无从下手。
然而,他气得并不是他做这些事,他气得是他愚蠢,这么容易遭人算计。
如此,他怎么放心把皇位交给他?
太子无才无能,老二虎视眈眈。
这件事与陈蹊鹤脱不了关系。
皇帝看了眼面色淡然的陈蹊鹤,语气又冷了几分。
“允诩,这件事你可知情?”
陈蹊鹤掀了掀眼皮,掩饰住面上的得意。看向太子,作出痛惜之情,“父皇,大哥所作所为儿臣并不知情,但儿臣相信,此事必有蹊跷。”
“什么蹊跷?”
“大哥身为太子,即便平日作风不严,也鲜少有人敢置喙。前些日子又谣言四起,或许是有人借以谣言来针对太子。”
姜显嵩一听,沉声问到:“二殿下这是何意?”
陈蹊鹤反应过来,表示歉意地笑了笑,“我倒忘记了,姜千金也曾置身谣言。”
此话如掩耳盗铃。
他在引皇上注意。
果然,皇帝将话锋转向姜显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