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馥终于发出了声音，满是绝望。
她回头看向背后的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裴渊的神情淡漠而冷血，看着掌上的血印，眉头紧蹙厉声道：“记住你的身份，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干扰法场这样的事，传出去平白让人笑话！”
说罢，裴渊转身离开。
姜馥心神俱碎，耳边有声音响起，像刀子一样刺进她心里。
“刚才那人喊姐姐，也不知道他那个姐姐在哪里，真是人心难测……”
“谁说不是呢，死不瞑目啊……”
姜馥死死抓着胸口的衣襟，眼泪不止。
人群逐渐散去，姜馥浑身颤抖着，朝着姜仪沐的尸体走去。
她寻了一辆板车，将姜仪沐放在上面，拖着车子缓慢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姜府的牌匾。
姜馥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用力敲门。
“吱呀——”
门被姜母打开。
姜馥眼眸一痛，震惊的望着姜母。
只见昨日还是黑发的姜母，如今竟已满头华发。
这一次，姜母没有对姜馥恶言相向。
她平静的和姜馥一起将姜仪沐移进府内。
进入正堂后，姜馥才发现，里面竟停着两副棺木。
姜母为姜仪沐换上干净的衣裳，将他装进了右边那副棺木。
做完这一切，姜母走到火盆旁跪下，往里又丢了一把纸钱，轻声开口。
“你自小调皮爱惹祸，生下你后我一直不曾再有身孕，你祖母不喜，逮着机会就嗟磨我。”
“直到领养了仪沁，马上就有了消息，生下来，果然是个男孩。”
“可如今，他们都被你害死了。”
“你果然是个灾星！”
姜馥倏地跪下，泪流满面。
姜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往姜馥身上一丢，无神的望着火盆，道。
“滚吧！滚回去做你的锦衣卫指挥使夫人！从今往后，你与我们姜府再无瓜葛！”
姜馥捡起信。
信头的“断绝”二字赫然砸向她的心里。
这竟是一封断绝关系的书信。
姜馥心如刀绞，无助、绝望……各种痛苦从心尖蔓延，将她坠向深渊……
姜馥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根本无从说起。
她麻木的走在街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姜府的。
冷雨扑在姜馥的脸上，打透全身，可她却浑然不知冷。
忽的，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