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说话之人是左云眠，一时更加尴尬窘迫。
“各位，我才从栖云院出来，昨晚的事是淮左搞错了，今日他还一直说要跟玉儿赔不是呢。”
淮左是谁，说是裴煊的小厮，那也是上过战场，立过战功，有品秩的将士。他虽跟在裴煊身边，满府里却没一个人真敢拿他当下人。
这话一出，周围人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自然有人不信。
“左姑娘好大的口气，还帮着玉儿妹妹说话。可别与某人一样，不自量力，送上门被人羞辱。”
凌若玉显然也不相信云眠的话。
即便这件事真的是栖云院的错，以裴煊的脾气，至多是不置可否，绝不会道歉，何况她犯错在先。
但凌若玉毕竟是茶中老手，有人递话，她本能接道：“不怪各位姐姐，都是玉儿的错，太心疼表姨，才会抢着送食盒，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云眠自然地握住凌若玉的手，满脸怜惜，“你就是太良善，见不得旁人辛劳。”
昨日吃了云眠的点心，并且没有回礼的诸位小姐：有被内涵到。
原本凌若玉一个茶言茶语就有够恶心人了，现在又加上左云眠，众女只觉心累。
正要散场，裴清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太夫人偏爱凌若玉，什么好的用的都先紧着凌若玉，连她这个正经嫡长女都要靠后，裴清早积攒了一肚子怨气。
于是她冷冷道：“我倒要看看，栖云院怎么道这个歉。”
云眠很快接话，云淡风轻。
“那若是栖云院道歉了，清儿又怎么说呢？”
她这样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凌若玉都差点以为自己是被冤枉的。
“你待怎样？”
裴清也不甘示弱。
“那清儿也当着众人的面向玉儿道歉。”
“可栖云院要是没有表示？”
“凌若玉‘窃人之名，犹谓之盗’，将她赶出去便是。”
云眠接的太快，完全不给人思考空间，等凌若玉反映过来，忍不住变了脸色。想问云眠，你到底是哪头的？对方派来的奸细吗？
“清姐儿，不如算了。”说话的是李家的另一个表小姐张玲玲，张欢欢自那日被云眠吓破了胆，从王家别院回来就直接家去了。
裴清内心有些犹豫。
实在是云眠表现的太过轻松随意，小菜一碟。若不是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