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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还欲说话被惊云拦住。
……
报德寺位于城外。
夏父当年战死沙场,夏青霜希望他能洗清血煞、早登极乐,牌位就一直在寺庙供奉着。
她平时只要有空就会过来上香抄经。
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又兼下着雪,平日香火鼎盛的寺庙也稍显冷清了些。
夏青霜照例先去供奉父亲牌位的佛堂上了香。
而后便在小佛堂抄起佛经。
身边没有留人,她打算在报德寺清修几日,惊云、追月怕她住不惯便提前去收拾了。
外面风雪交加。
不时传来沙沙声响。
夏青霜却心无旁骛,即便手都冻红了,她手中握着的笔也没有偏移一分。
心最不静不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在她跟许有卿提出和离的时候就代表她把一切都放下了。
按理说许有卿与她相识多年应该最知她的脾性,却不知他现在为何这般自欺欺人。
最后一个字写完。
夏青霜放下手中的狼毫笔。
外面依旧是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已过几时,夏青霜没管,等佛经自动晾干。
她始终是平静的,这些年她眼睁睁看着夏家倒台,看着父亲、弟弟相继出事,看着从前与她交好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变了样……倘若她一直记着这些,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这世间之事只要想开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其实现在已经不怪许有卿了。
就像他气急时候与她说的,他没有错,天底下最贫穷的男人都能三妻四妾,他一个国公府的世子、新科状元、翰林院的新秀,为什么不能有别的女人?
只不过是她接受不了罢了。
接受不了就不接受,她向来是这样的人。
夏青霜没再想,垂着眼眸跟夏父说起家常:“我一切都好,您别担心。阿琅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去年进了窦将军的军营,臭小子现在也知道心疼人了,说要多攒些军功以后当大官给我做靠山。”
夏青霜笑了下,眉眼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十分柔和:“我倒无所谓他做不做官,只盼着他在外头平平安安,别闹出什么事就好。”
说了许多家常。
夏青霜最后才说起自己的事,“我打算跟许有卿分开了,其实有时候想,我要是当时没有同意他的请求,任许家跟我们家退了亲,或许也就不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