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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商陆的时候,就摸一下戴在脖子上的半枚阴阳鱼。
商陆每半个月就回来一次,而且从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不知在不经意的时间,家门口便会等待着一个携着满袖风尘的少年。
直到寒假商陆回来,他陪着我去疯玩所占用的时间最多。
玎梦也任由我们胡闹,出门之前总会说一句“早点回来”。
我就那样和商陆疯玩了将近两个月。直到某天傍晚,我和商陆在过马路时,我望着街灯和众车灯交错重合,头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再度苏醒时,医院窗上水汽欲滴,光是看那寒霜便不由得令我打了寒噤。
玎梦和商陆同医生的交谈,我都听得仔细,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也只能挺一天算一天了。
正常情况下,得了肝癌的人最多能活半年的时间。
仔细算下来,从我确诊到现在,八个半月的时间,想想也不亏,大抵还是上天垂怜我。
在医院这些时间,身体越来越虚弱,整天昏睡。以前畏惧失眠的黑夜,现在不必害怕了。
除了昏睡就是发呆;偶尔在小本子上记一下做作的遗言。
商陆也成了医院的常客,每天都来看我。甚至要请假照顾我。
我倒是不想让他来,毕竟现在我水肿得太厉害,看起来又丑又肿。
遇见了一个温柔的人,被温柔对待。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整日浑浑噩噩,已经无暇顾及今时是何年月。
不知什么时候,雨拍打在窗上,把我吵醒。我睁开眼,望向被雨淋湿了的天空。
“今天是几月几号了?”
我也不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
“三月四号。”
玎梦将我慢慢扶起,哭肿的眼和她的笑容放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每次醒来会觉得睡不饱,两个眼皮也会打架。我这次却比较精神,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