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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阮梦华托着腮笑嘻嘻地看着两个丫鬟忙来忙去。
“鸣玉,小姐那条松花巾子哪儿了?”
鸣玉正在为小姐最后一次检查妆容,头也不抬地道:“刚收到右首第一个木箱子里了。”
未几又听得沉玉慌张地来问:“那只包角的樟木箱子哪去了?给府里准备的东西可都装在里面呢。”
“昨儿夜里我已经都按着份子分好了!我说沉玉,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回回上船下船你得来这么一出!”
沉玉顾不得顶嘴,左看右看查点物品。
鸣玉把一柄玲珑玉梳轻轻插在梳好的发髻上,侧身让到一边,看着妆镜里的佳人道:“小姐,你看这样妆扮可好?”
阮梦华放下手,对着妆镜左看右看,赞道:“这一打扮倒真象个美人儿。”
此去京城,不比在杏洲,再不能布衣钗裙上大街,日日须得端正妆容,陪着母亲闲话赴宴赏秋景,说不得还要进宫三四次,见见老太妃,再搜刮一堆用不着的物件带回杏洲。另有一桩要紧事,便是城南邵家的三子邵之思与阮梦华的婚事,夏日里梦华已过了十六岁的生辰,风华夫人的意思是,也该与邵家商量商量几时为二人办喜事。
沉玉一乐,与鸣玉对看一眼,均摇了摇头。她家小姐样样好,就是常不把自己当回事,人前还象模象样端着小姐的架子,人后长吁短叹,连说自己就不该来世上这一趟。她们二人初到杏洲别院服侍时,战战兢兢地小声说话,对着这位小姐大气不敢出一口,因听人讲过这位小姐的身份来历,满是尊崇之心。日久天长,慢慢地却也知道,衣食无忧,偶尔行事乖张的主子,也有其可怜之处。
船很快便到了渡口,远远的瞧见河道附近多只船只停了一大片,站在船上高台迎风而立阮梦华微微一笑,似是极满意自己回来弄出的动静,鸣玉上前为她披上件甚是华丽的锦帛,缀着明珠,绣了枝缠叶绕的繁花,这是夏日阮梦华生辰时,京里赏赐下来的,据说是异邦进贡珍品。
她低头看看,挑眉笑道:“鸣玉,你倒是明白我。”
“奴婢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想着只有这件披帛方才衬得上小姐这身流云裳。”
“年年回京,我若是不用心陪着走这一次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