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芮不再说话，手指紧紧攥紧，牙齿狠狠咬上手臂，鲜红溢出，流进口腔，苦涩的味道依旧抵不过心底的疼痛。
结束后，顾幸川居高临下的看着乔星芮，狠声问：“你还离不离婚？”
乔星芮没说话。
他皱了眉，伸手将女人的脸扭过来，却在看清的那一刻，血液都快停止流动。
此刻，女人半张脸都是血，手臂也被咬的血肉模糊，却还是倔强的不肯出声。
“你疯了！”顾幸川惊呼道，连忙抽身，跑着去拿医药箱，细细的给她消毒上药。
乔星芮偏头看他，艰难的扯出一抹笑：“顾幸川，你刚刚爽不爽？”
男人脸上肌肉动了动，强忍着没有说话。
乔星芮也不在意，喃喃自语道：“我记得我刚跟你在一起那会，所有人都笑你把我疼的跟眼珠似的，我自豪也骄傲，庆幸自己没选错人。”
顾幸川握住她的手指，心脏被揪紧：“别说了，星芮。”
“你说我怕疼，就让我别生孩子，可我怎么没想到，我不生，有的是人愿意给你生，你说是不是？”
“星芮，是我的错，你别说了。”顾幸川将她抱在怀里，他有预感，自己不该再让乔星芮说下去。
乔星芮空洞着双眼，就像他不存在一样：“顾幸川，你第一次有女人我就知道了，我忍了三年，就因为我放不下咱们在一起的九年。”
“可人生能有几个九年？所以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一概不管，你将股份送给了谁我也不在意，”乔星芮推了推他，说：“但顾幸川，我累了，我不爱你了。”
顾幸川身体一抖，心底满满的一处，转瞬即空。
房间里，乔星芮闭上眼决定中断所有对话，顾幸川难免有些心虚，轻轻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你跟那个男人断了联系，咱们以后好好过。”
乔星芮睁开眼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顾幸川，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爱？
她翻身而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生生的将他推出门外，尖声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看着紧闭的房门，顾幸川拳头松了又紧，最终赌气似的转身就走，他也不是没脾气的！
听着车声远去，乔星芮猛然冲进洗手间，靠在马桶上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
十来分钟后，乔星芮看着带着血丝的呕吐物，惨淡苦笑捂住脸，荒芜绝望的低喃从指缝里溢出。
“顾幸川，我也不是刀枪不入义无反顾的，我没多少时间好活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去见我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