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吃的满嘴流油，压根不管其他。
可我注意到，姐姐的眼睛好像更红了，红色的瞳孔好似扩散一样，变得更大更圆。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
发现她好像没眨过眼，眼瞳也不转动，像是假的一样。
姐姐曾经最美的就是一双水波似的眼睛，眨一眨就像是会说话，可现在却一动不动，像死人一样……
我心头咯噔一下。
我姐嫁给侯爷做阴妻，会不会……
可突然间，姐姐眼珠动了。
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砸在盘子上。
我隔着桌子望去，眼泪染花了脂粉，就像是两行血泪一般，空洞的盯着我的方向，像僵了一般，一动不动。
就像是要透过我，去看什么其他的东西。
「别怕。」
姐姐呢喃道。
「别怕。」
我惊讶地看着她。
她语气极其温柔，就好像那个熟悉的姐姐又回来了。
可老侯爷突然暴怒，拉走了姐姐并让我们赶紧滚。
爹娘战战兢兢地起身回家，我麻木地跟着，心底却在疯狂打鼓。
听说阴妻是要先吊死新娘，再成婚的，而且今日姐姐也太过异样。
刚刚见到的这个人，真的是我姐姐么？
如果不是，那姐姐去哪里了？
5
我借口肚子痛，让爹娘先走。
支走了丫鬟，我沿着来时的路，偷偷地往回走。
我想再见姐姐一面。
她刚刚看着我，一定是有话要对我说，我要单独和她聊聊。
凭着记忆，我走到了姐姐的寝院。
奇怪的是偌大的院子安静的可怕，别说是丫鬟，就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轻手轻脚的靠近寝房，发现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里面传来姐姐的娇笑声。
笑声娇媚，音调欢愉，时不时夹杂着几声软得像水的声音。
我霎时就羞红了脸，尴尬地转身想要逃走。
可突然，我听见里面传来男人兴奋的嚎叫。
我脚步一顿。
这声音青涩又带着些许鼻音，可明明老侯爷说话的声音粗犷，是十分低沉的。
姐姐房里的，难道不是老侯爷？那会是谁？
院门口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我赶紧躲到阴暗处，就见老侯爷提着一壶酒，一把推开了房门，醉醺醺地走了进去。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大声提醒姐姐。
若是私会被发现了，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可预想中的打骂声没有传来，反而是多了老侯爷欢快的呻吟。
隐隐约约中，我听见了几句对话。
「吾儿，你别吃光了，给爹也留一点。」
「爹，你说的果然是真的，人肉果然是甜的。」
「我要做大官，我要考状元！」
我冒出一身冷汗，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见姐姐衣服被扯开，面容平静，血红色的眼睛泛着血色泪光，笑眯眯地看着我。
而老侯爷和世子一左一右，狼吞虎咽地，在啃食姐姐的上半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