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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护着的思龄拍了拍谢浔之,摸了摸脸上带着温度的东西。
“没事吧?”谢浔之抹黑爬起来,借着一盏亮起的灯烛,瞧着倒地的周池,还有他脑袋上的弓箭。
什么?死了?
思龄和谢浔之目光对视,都看向突然吹开的窗户。
谢浔之拉着思龄起来,将他推给张温棋,“张温棋!看着她!”
他确定周池已死,上前去看窗户,目光定定地望着对面,又低头去看窗框。
而后发现了被毁坏的痕迹。
“去对面!快去!”谢浔之指着对面能一箭射到此处的窗户,“快去!”
思龄余光瞧着害怕要走的人,立刻出声,“不能走,周大人死在这里,若是,若是不给个说法,我们,我们会不会都死?”
说着,思龄眼泪就开始滚动,“我不要死,我害怕,我什么都没有干……”
她这一哭,跟着来姑娘们全部哭声而起,胆子小的已经跪在了地上。
“把酒楼都封起来!”张温棋得了思龄的提醒。
一个都不能走,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谢浔之回身看来的老板,目光一个个在他们身上过。
老板们都是惊恐地摆手。
“浔之,叔叔几个都是看着你长大了,你最了解我们,我们也最知道你是个看不得血的。”
“我们,我们就只是来赴宴的,做东的不是我们……”
这一下,目光都落到了蔡老板头上。
思龄眸子一转,一手挽着张温棋,拽着他去谢浔之那头。
三个人站在一起,思龄做出害怕极的样子,“不是说来帮京城的大人们借钱吗,这,这我们也没有说不给啊,难不成是京城的人寻仇不是?这这这……”
她望着谢浔之,“公子,这和咱们都没关系,咱们都能互相作证的……”
谢浔之明白了思龄的提醒,关起门来,让今日到场的人先一致对外,把周池的死糊弄过去。
“都先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离开这里。”谢浔之看周围的人,“各位有异议不?”
现在谁敢有异议的,谁敢说就是谁干的,更别说,边塞这头谢家可是土霸王,谁敢真的在他跟前说个不的。
思龄被请出去和其他的女乐人关在一起,她思索片刻起身去开门。
招财守在门口,心想自个主子还真是料事如神,说了思龄要出来,还真的出来了。
“你要做什么?”招财犹豫,指着她,压低声音,“不会是你做的吧?”
“吃酒了也别胡说。”思龄彻底冷脸,“我做的,就是你家公子做的,就是整个谢家做的,你知道你这句不轻不重的话,有心之人听到,马上就能给谢家带来灭顶之灾。”
招财被吓得咳嗽。
“我衣裙脏了,可否容我换身衣裳。”思龄身上沾着酒水还有血迹,“里面的姑娘瞧着我也害怕。”
招财叫了个酒楼浆洗的丫头,带思龄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