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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藏住我的幸灾乐祸。
毕竟没有人知道祁肃对一个人有兴趣的开始,就是那人被抽筋剥皮悲剧的开始。
6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祁肃走向了方文秀并阻止我们行礼。
方文秀感觉四周有些安静,抬头却瞬间看见了刚才与她对视的俊美男子。
她一脸羞怯地站起身朝祁肃走去,甚至大着胆子拉扯了祁肃的衣袖。
「她完蛋了。」有人轻声说道。
但出乎意料的是,祁肃低头看向方文秀,平日满是杀戮的眼中透出了些许温和。
「不知姑娘芳名?」
方文秀也不知怎么想的,朝我甩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就对着祁肃小声道:「我叫方文秀。」
祁肃依旧温和:「姑娘好名字。」
祁肃用着与往常不同的人设,温柔地夸赞方文秀方才念出的诗句,还贴心地给她递了茶水。
宴会的后半场,基本就是方文秀与祁肃的主场,我甚至还能听到祁肃对方文秀说:
「秀儿,只有你才是最懂我的,我身边的那些人只会看不起我,辱骂我。」
「你念的那些诗最符合我内心的想法,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夸得方文秀更加不好意思。
「能与祁公子心意相通,是小女子的荣幸,我在家中也常常受欺负,若以后你不介意,我愿意天天为你作诗。」
……
听到这话,我直接冷笑。
宴会结束,我抬脚上了马车,方文秀紧紧跟在我身后叫住我。
「有什么事情吗?」我扭头问她。
「姐姐,你…你可否将你的簪子借给我。」
我沉默着。
方文秀继续说:「我今日约了祁公子一同郊游,姐姐的簪子那样好看,不会不舍得吧?」
方文秀果然还是迫不及待地开始索取我的东西。
我身边的任何一样东西只要送给了她,她就能更加快速地成为我。
宴会之初,她还说自己的衣服不够漂亮,非要穿我的。
如今再看,我们已经有些许相似了。
她也许正在为逐步替代我而欣喜。
却不知,这是我为她选择的一条亡命之路。
「我的簪子?」我斜眼瞥了她,「既是我的簪子,为何要借于你,你如今已不是那乡下来的村妇,怎么又学的一副乞丐作态?」
世家贵女也接二连三地从宴会厅出来。
看着方文秀被气得铁青的脸,我直接转身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我直接绷不住笑声。
透过窗户,我看到方文秀又重新摆正脸色,上了祁肃的马车。
此后的日子里,方文秀时常不在家中。
不用猜想,肯定是跟祁肃一同约了出去游玩,关系亲密的,仿佛一对未婚夫妻。
很快坊间便流传出将军府的嫡次女与外男关系不清白。
可突然某一天,我正吃着午膳,方文秀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拉着我的衣摆开始求我。
「姐姐,你快救救我!我不要再见祁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