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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傅景逸却连她这个老婆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倒也能理解,毕竟当初盛家遭奸人做空公司,是傅老爷子拍板,兑现了多年前那桩娃娃亲,逼着傅景逸娶她过门的。
傅景逸极不情愿,结婚当日就出了国,就连结婚证都是傅老爷子托人代办的。
昨晚是她和傅景逸第一次见面。
在奶奶的追悼会上。
这时,傅景逸手机响了起来。
是助理程正打来的。
“傅少你还好吗?昨晚的事情我查过了,是盛家搞的鬼,他们在你的酒里下了药。”
“猜到了。”傅景逸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捏鼻梁,声音里毫不遮掩的厌恶,“怕我离婚,便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盛芯垂下纤长的羽睫,仅凭这几句话便猜出前因后果。
她当初答应嫁给傅景逸不是为了救盛家,而是为了奶奶的医药费。
如今奶奶去世,盛家怕她没了牵挂便会和傅景逸离婚,便计划了昨晚的事情。
说来可笑,她是盛家长女,却活得像是一颗棋。
“那个女人我不会再留,你通知她,乖乖离婚,否则我有的是手段陪她玩。”
傅景逸挂断电话,目光再次落在盛芯脸上,似乎在等着她答复。
盛芯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想没必要再介绍自己的身份了。
让傅景逸知道昨晚盛家得逞了,他睡的就是那个讨厌得三年都不曾见过面的妻子,怕是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奶奶去世了,她也该和傅景逸离婚了。
大家好聚好散吧!
盛芯思索着,抬头对上傅景逸那双漆眸淡淡开口,“我不需要你负责,都是成年人了,我玩得起。”
穿上外套,盛芯大步走出了房间。
傅景逸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蹙起剑眉,旋即又舒展开。
不过是个露水情缘的女人,他没必要在意。
傅景逸发了个房间号给程正。
十分钟后,程正拿着一套全新的衣服出现在酒店房间内,并且麻利收拾房间。
程正双手恭敬递上一张名片,“傅少,这是在枕头边发现的,要处理吗?”
傅景逸接过名片扫了眼,漆眸里漫过几分讥讽的幽深。
summer,京市金诚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
呵!还以为她真的玩得起,如今看来不过是欲擒故纵!
可惜,他最讨厌玩把戏的女人。
傅景逸眼底不带半分情愫,丢了名片,做工精致的皮鞋无情从上面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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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离开,盛芯打车回了殡仪馆。
奶奶的葬礼还没结束,她作为亲孙女,理应守灵到头七。
踏进灵堂,原本坐在角落的父亲盛大山和继母柳慧云,便像是闻到了荤腥的绿头苍蝇,嗡嗡围了上来。
两人目光都在盛芯身上打转,试图发现点什么。
但盛芯早有准备,在来殡仪馆前就换了衣服,还用粉扑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
此刻站在他们面前,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