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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水月怕胭脂盒跌在地上,里面的胭脂摔成粉末,她连忙去接,手恰好接住了胭脂盒,胭脂盒毫发无损,丫鬟没有得了心爱之物,心下愤懑,一脚踢过去,踢飞了胭脂盒,她的脚落在了宁水月细嫩的手指上,狠狠捻动了几下。
“啊——”宁水月只觉得自己的手上传来剧痛,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丫鬟咒骂一句:“活该!哼!”
她骂完,便跑了。
宁水月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自己那只刚刚被踩过的手,已经肿起来了,手指的颜色也不一样了,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不顾上自己的手指,跑过去,从草丛里捡起那盒胭脂,她打开来,望了一眼,看见里头的胭脂并没有碎,脸上带着泪笑了。
宁水月转身朝胭脂房走去,准备把那盒胭脂放回原处,她听见门外有人道:“芍药,你方才去胭脂房了?”
“没有,方才去晾衣服,看见这边的门没锁,就过来望望。”
宁水月听得出,这答话的人,便是方才踩她手指的丫鬟,原来她叫芍药。
“水月丫头,吃饭了!”
“哎!知道了!”宁水月将胭脂房的房门锁好,走出胭脂房。
“夫人说胭脂房里新来了一个丫头,无亲无故,住在这里,晚饭的时候让老奴过来唤你吃饭。”
宁水月抬起头,望见来人是一五十开外的妇人,她发髻高挽,髻上贴着几只翠玉珠花,不张扬也不失稳重,耳垂上挂着一对光亮莹白珍珠坠子,一袭庄重的褐色绣花缎子傍身,看衣着,应是这里的管家。
“是,我叫宁水月。”
“生得这般俊俏,也怪不得夫人会发善心留下你了,胭脂房里本不缺人手了。”那妇人道,“老奴自小跟着夫人,从西域到益州,夫人的胭脂铺,也在这里开了十年有余了。夫人年纪大了,越来越心善了。”
管家说着,眼眸垂下来,望着九岁的宁水月,不经意发现她手上的青紫,她眉头一皱,捞起宁水月的小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管家,是我不小心……”宁水月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初来乍到,被人欺负也是难免的,丫鬟们地位地下,被主人使唤来使唤去,有气没处撒,当然就选比她更弱的来欺负了,也并非当真就是为了那一盒胭脂。她第一天进门,不好横生枝节。
“如何不小心?”管家追问道。
“是……是水月顽劣,去玩石头,被石头砸伤了。”
“怕是那芍药丫头弄的吧?”管家道,“那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不是的管家,真的是我自己弄的。”
“罢了。”管家道,“先去吃饭吧,芍药那丫头,我会处置她的。”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丫鬟们吃饭的地方,宁水月拿了碗筷,去厨房老妈子那里打饭。每人一碗白米粥,一叠萝卜腌菜,一只馒头,还有一盘西红柿炒蛋。伙食还不错,最起码,比她在家里的时候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