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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
父亲动了动嘴,我几乎以为他要跟我解释。
「若不是她如此不听话……她要是这么喜欢跪,那就给我一直跪下去!」
「没我的允许,不许给她送任何吃食!她什么时候愿意去接静儿了,便什么时候起来!」
母亲有些不忍,刚想说些什么。
「难道你不想让静儿回来吗?骏儿,扶你母亲下去休息。」
「娴儿,别同你父亲置气,他……他也是爱女心切。」
母亲眼底的挣扎,到底没有胜过对从小就养在身边的女儿的思念。
母亲选择了回避。
爱女心切?
那你们为何从来没有爱过我呢?
祁瑾守着我跪到半夜。
不知是想看我笑话还是看我遭罪。
「司徒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服软,跟我说你会去接静静回来!」
「只要你答应,我就……」
「祁世子。」
我朝他伸出手。
「和离书签好了吗?
「或者说,你撕好了吗?」
「若是撕了麻烦祁世子同我说一声,我好再写一份送到你桌案上去。」
祁瑾猛地抓住我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要闹到几时才肯罢休?」
「若不是你回来,如今在王府主持中馈的应当是静静,而不是你!」
「这三年多来,除了夫妻之实,我什么没有给你?你扪心自问,对你已经足够好了!」
「你不要……」
祁瑾的话在我耳边盘旋。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哇”地吐出一大滩东西。
身体也控制不住地瘫软在地。
「血……是血!!!」
「阿娴!」
似乎有人将我抱了起来,飞快地向外跑去。
颠得我吐得更厉害了些。
「大夫!快找大夫来!」
8
我竟然从他言语中听出了些许惊慌失措以及不安。
可能是没睡醒吧。
我闭上了眼睛。
睡醒了就好了。
我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贴身婢女欢儿告诉我,我昏睡了整整有三天三夜。
「夫人保重身子!大夫说您并无大碍,只是思虑过重,需要静养。」
我这身子原本就是被接回强行续命的。
大夫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还有呢?」
欢儿跪了下来,伏着身子。
「还有……白马寺那位昨日说是身子不适,少爷他……少爷他连夜上山在寺里住下了!」
我轻笑了一下,正常得很。
算算日子,也该是这几日了。
想来一直没等到我去接她,她也该着急了吧。
「替我更衣洗漱吧,我要回府一趟。」
见我回了府,母亲有些诧异。
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应当是要出门。
「娴儿,骏儿说你前几日晕了过去,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司徒骏撇了撇嘴。
「母亲,我早说她是装出来的,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我垂眼,盯着母亲手里的药包。
那是京城最好的大夫开的药。
「母亲可是要去白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