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袅得到准确的答复,才慢吞吞地给魏沅穿上龙袍,还抛了个媚眼,“臣妾等着皇上。”
魏沅在她额角重重吻了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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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觅安听闻这件事时,人还没躺下。
父亲贵为当朝太傅,在朝中颇受倚重,魏沅需要他为自己出谋划策,所以才对父亲客客气气,连带对她这个皇后也忌惮三分。
而朝中也分为三党,其一是摄政王党,二党是皇帝党,其三则是靖亲王党。
靖亲王是先帝亲封,曾为护太子受重伤,所以虽然是不受宠的妃子所生,但在朝中也有极高的呼声。
当然,呼声最高的,还是摄政王魏靖尧。
他战无不胜,所以十分受百姓爱戴,比起高高在上的皇帝,更受百姓欢迎。
但因为前世的黎觅安是个恋爱脑,所以自从嫁给魏沅之后,原本钦佩摄政王高风亮节的父亲,渐渐向皇帝靠拢,为皇帝卖命,直到被那冷血皇帝利用陷害,最后只剩一堆骸骨。
重来一世,黎觅安当然不可能再次重蹈覆辙。
她叫来雪融,命她研墨,自己则铺纸挥毫,洋洋洒洒写下数字,都是些嘱咐父亲小心防范的言辞,若是必要,可向摄政王投诚。
父亲在朝中为官,每日都要和摄政王同堂上朝,难免意见不同,这也是魏沅为检验太傅对自己忠心与否的标志之一,若是太傅附和摄政王,而忤逆了他的意思,怕是要被魏沅穿小鞋。
“雪融,宫里下钥前定要将这封信送出去,注意不要引人耳目。”
“好。”
雪融走后,黎觅安拨了拨灯花,人便去了偏殿,太子还安稳睡着,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她眼眶一阵发热,握住她的小手,歉然道:“母后对不住你,阿泠,你要原谅母后,母后绝不会轻饶他们,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里黎觅安毫无困意,另一边云昭仪那里,却是酒香帐暖,被翻红浪。
云昭仪很久没享受过魏沅的宠幸了,都是美娇娘,哪个不空虚,但他们这位皇帝,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白漪袅那里,剩余的时间,六宫几十位妃子,僧多粥少,哪里够分?
魏沅上次来她这,还是上个月的事了。
云昭仪一边承受着魏沅如火的热情,一边深情嗔道:“皇上,给妾一个孩子吧~”
魏沅爱怜地看着云昭仪那张没有白漪袅三分艳丽的普通脸蛋,心里却是一片厌恶,他道:“爱妃莫要心急,朕虽然也想要孩子,但还是要顺其自然才好。”
云昭仪被魏沅那样深情地看着,又沉醉在他这张俊逸的脸里,她情不自禁地攀住他的脖颈,“妾不心急,妾怎么能越过皇后去,先生下长子呢?定是要皇后先诞下嫡长子,才能妾承这份好运气。”
这一声又无心踩在了魏沅痛脚上。
他心里十分不爽,但又不能发作,一张脸风云变幻,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