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和你的破猫连累我和爸这么久,你还有脸生气?】
【一只出生还能比人重要不成。】
林筹回家刚好撞到这一幕,只冷冷地撇了一眼,就径直走向卧室关了门,好似这种吵闹只是家常便饭。
他走后。
林旧一不解气地又踹我一脚吼道:【待着干嘛?还不快去做饭,没看见爸回来了啊?真特么是个哑巴废物。】
我尽量降低存在感,麻木呆滞清理桌子上的残羹。
然后端着盘子去厨房。
我将猫咪的骨头洗干净放进衣兜里。
又从另一个衣兜里掏出一包药,面无表情的全撒进米里。
在将买好的菜洗干净起锅烧油。
弄好一切后。
我就站在桌子边等着俩父子。
林旧一要吃鱼,我去买的时候老板说涨价了。
林筹给的菜钱不够,所以没买到。
他看桌子上没鱼怒火中烧,抄起手里的碗砸了过来。
【我的鱼呢?】
【我不是说了今天我要吃鱼吗?】
【死哑巴这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2
林筹重重放下碗筷,听到声音林旧一识趣的闭上嘴,低头不敢动弹。
他命令我,让我趴到地上,把碎掉的玻璃渣子舔干净。
我沉默了,满地的碎碗片,人吃进去得有多痛。
但我也只是犹豫几秒就照做了。
我不能反抗,我深知若是不听话林筹会就地解决我。
最起码现在我还不能死。
我就像一只听话的狗,一点一点把玻璃渣吸到嘴里。
巨大的疼痛从口中蔓延强烈刺激我的神经。
浓浓的血腥味席卷整个口腔。
幸好摔碎的残渣都比较小,要不然我不敢想象我的嘴会被划的有多烂。
我狼狈钻进桌子底下找碗渣。
父子俩全程无视我自顾自地吃饭。
蠕动的身子不小心碰到林旧一的腿,他嫌恶用脚底踩我的头。
把我的脸死劲按到地上摩擦。
脸皮被碎玻璃划开的疼痛感令我窒息全身冷汗淋漓。
撕心裂肺的痛刺的骨子似乎断裂。
终于在我支撑不了前林旧一松脚了。
我得以喘息。
女人最爱美,可他们不把我当女人,甚至不把我当人。
他们只把我当成奴隶任人使唤。
眼下手疼,嘴疼,脸也疼。
这些疼痛如数万只蚂蚁在肉里爬上爬下汲取我的血液。
啃噬我的理智。
但我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得忍。
3
我的喉咙很痛。
比针刺穿皮肉还要痛。
但看见桌上父子俩没吃完的剩菜汁剩米饭,我还是抵不住诱惑无丝毫形象全部塞嘴里。
就连被啃过的骨头,我都宝贝似的往嘴里过滤一遍。
这个家里,我比狗的地位还低。
每天累死累活却连正常的饭菜都没资格吃。
有时候,油盐在我眼里也是奇珍异宝。
因为家里的一切,我都不准用不准吃不准碰。
实在饿的话,我就去垃圾桶翻,或者舔盘子上的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