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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辩尤其要注意,别太正派,有时候可以……”学长话说到一半,不怎么正经地给了阮苏荷一个眼神,“对吧,调戏一下对方,活跃一下现场的气氛嘛……”
“咳。”试辩结束以后就坐在旁边不出声的秦峥,突然咳了一声,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你别总教这些,她马上就当真了。”
“她”是谁,在场的所有人,一瞬间都反应过来。
阮苏荷“轰”一下烧着了,浑身发热,脸上飞起红霞,记笔记的手在众人不约而同投过来的目光中捂住了脸。
学姐用手肘捣了一下那位学长的肋骨,“成天没个正形,人家男朋友还在这坐着呢,你教学妹怎么调戏别人?”
“我这不是……”学长捂住自己的肋骨,直往后躲,“这不是没想到,景安原来还会吃醋。我还以为他对情情爱爱什么的,压根就不上心呢……”
学长学姐又把气氛拉回严肃。
等到教学楼看门的老大爷,打着手电筒来撵人,一群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当天的训练。
秦峥送她到宿舍楼下。
站在她面前,上扬的眼尾藏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还怕我吗?”
阮苏荷记得,那天的星空格外璀璨,连路边古朴的路灯都逊色几分。
十年前如此,十年之后,秦峥问她的依旧是这句。
你很怕我?
还怕我吗?
好似阮苏荷对他除了畏惧,没有什么别的特别显而易见的情感。
今天的风不再像十年前的冬天那般刺骨,阮苏荷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轻声道:“是。”
“怕我?”秦峥冷笑,“阮苏荷,你要是真的怕我,三年前谁给你的胆子……”
他咽了咽胸腔中的那口气,终究还是不习惯让自己显得可怜。
“这些年你办了多少案子?”秦峥转了话题。
“每年十一个。”阮苏荷不敢不答。
“工资?”
“一个月五千块。”
“房租?”
“一个月两千八。”
“在A市,一个月剩下两千二,一个人,也就刚刚足够生存。”秦峥点燃了一支香烟。
阮苏荷下意识想劝他少抽烟,抬起头却正对上秦峥死死攫住她的目光。
劝说堵在胸口。
秦峥靠在他那辆七位数的迈巴赫上,指尖的猩红火光明明灭灭,“那为什么还要留在A市?”
“……”
“你就准备跟我这样软抵抗下去?”秦峥问。
“我没有。”阮苏荷垂下头,望着半空中飘散下来的烟灰,“A市……发展空间更大,机会……可能更多……”
夹着烟头的手指有细微的颤抖,“只是这样?”
“……”
“……”
阮苏荷不言语,秦峥便等着。
吐出的烟圈朦胧了视线,阮苏荷看不清咫尺之外,秦峥的表情。
最后轻轻开口,“……只是这样……”
“砰!”
尾音被一阵撞击声截断。
阮苏荷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肩胛传来隐隐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