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妇给自己壮了胆子,不断告诉自己曲锦安的影子还在地上呢,怎么看也不是鬼。
仆妇走过来,一边试图拉开曲锦安,一边说道:“你快放开大姑娘,否则回府了没你的好果子吃。”
“扯什么扯?扯什么扯?信不信哀......”哀什么哀,真是享了十年舒坦日子,哀家都念叨顺口了,“呸,大耳瓜子抽你。”
仆妇一下子就被曲锦安的气势唬住,迟疑的看着妙龄女子。
“你个贱蹄子,快放开我。”妙龄女子挣扎着就要去拉扯曲锦安。
曲锦安一巴掌落在妙龄女子的后脑勺,抓了大氅的毛领塞了妙龄女子一嘴。
而后曲锦安又用大氅的系带把人团起来一捆丢在地上,用脚踢了踢,瞧着是捆结实了。
这才颇为鄙夷的说道:“你说你这样安安静静的就行,瞎吵吵什么。”
曲锦安踹着妙龄女子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蹲下身,问道:“雪地打滚的滋味如何?”
甭管以前原主多窝囊,她曲锦安是受不得半分欺辱。
“你个逆女在干什么?”一声暴呵阻止了曲锦安接下来的动作。
她抬头看向来人,面容古怪,来人曲锦安自是认识的,乃是礼部侍郎晏之淳,宗佑四年因贪墨被下了诏狱。
此人十分无能,靠了夫人苏千萍家族的荫庇这才成了个礼部侍郎,在这个位置一待就是七八年没挪过位置。
晏之淳抬手几个家丁就围住了曲锦安,这才慌慌张张跑去看地上的人。
“晓晓?”苏千萍从晏之淳身后冲过来,三下五除二把妙龄女子解开抱在怀中。
“爹爹!阿娘!”看到晏之淳和苏千萍,晏晓立马开始哭嚎:“晏桉她欺负我!”
晏桉?曲锦安的神色更加一言难尽了,晏桉不就是那个检举了晏之淳的人?
这是老实人逼急了啊。
“来人,捆了这个逆女带回去关祠堂请家法!”晏之淳听后暴怒。
昏聩无能说的果然是晏之淳,曲锦安往后站在人群中未动,勾了唇淡笑:“苏洲晏家祖宅四平庄存银数十万两。”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得时候,晏之淳已经脸色煞白的看着曲锦安,抬手制止,“慢着!”
晏之淳撇下苏千萍母女二人,走到曲锦安的面前,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问道:“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曲锦安微微仰头看着晏之淳,反问:“我是胡说,你紧张什么?或者我们讨论下城外的布庄?”
这下晏之淳的脸色跟死人没什么差别了,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
晏之淳又近了几步,低声威胁:“回去给我交代清楚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否则我晏家容不下你。”
“我知道的不止这些。”曲锦安依旧含着面颊上的三分淡笑,接着说道:“你若动我半分,明日晨起整个朝堂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逆女!”晏之淳一手抬起,作势就要打曲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