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接住，给她剥开。
这荔枝是无核荔枝，江稚很快吃完，这次不用她拉沈律言手，沈律言就自己递到她嘴边，她又一次张口吃掉。
接下来沈律言电视也不看了，给她剥着。
她蹲在他面前，像等待投喂的小猫咪一样，一边吃一边用乌溜溜的眼睛看她。
不过看着她理所当然等吃的模样，他又一次剥完时，先没给她，而是笑着问了一句，“我帮你剥，你应该跟我说什么？”
江稚说：“我要吃。”
沈律言看着她。
江稚就自己拉他手要吃。
沈律言都要笑了，看她像无理的小孩子一样，竟有点想逗她，没再给她，抬手自己吃了。
只是刚含进嘴里一半，江稚竟然起身，跪在他的两腿中间的沙发上，抓着他的衣服，身体紧紧贴着他，唇也贴近他的嘴唇。
一片冰凉的荔枝味中，她的唇软软的。
沈律言的眸色蓦地深了几分。
江稚叼走他嘴里的荔枝，就起身。
沈律言看向她。
她回视他，并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地吃着抢走的荔枝，白嫩的脸颊像是小仓鼠一样鼓起。
她眼神漆黑清澈，眼尾是有点下垂的类型，显得她特别无辜纯真。
看着她这样的眼神，沈律言原本要教训的话也没再说，只当她不懂，重新看向电视。
他没再主动给她剥，她吃完后也没有给他拿，只是蹲在他面前盯着他看。
看了会儿，她突然问：“你跟姐姐吻过吗？”
沈律言眼神瞬间沉了几分，垂眸看向她。
而她蹲在他脚下，在电视的背景音里安静地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无端的，朦胧的异样在两人之间无声无息蔓延。
就在这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沈律言拿起手机接通，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嗯”了一声挂掉电话，起身看向江稚，平静又淡漠地说了一句，“你二哥来了，跟我下去。”
话落，他率先起身绕过她往门口去。
江稚转脸看他一眼，起身跟上去。
两人一起下去，出了公寓楼就见江煊倚着车门站在明亮的路灯下。
江稚：“哥哥！”
沈律言侧目看向她，只见她也不嫌裙摆被地弄脏了，飞奔着跑向江煊。
江煊和这个小堂妹没见过几面，但看她水灵灵地站在他面前，不由伸手摸摸她的头，摸完看向沈律言，“这次谢了，家里都快找疯了，我先带她回去。”
两人从小认识，并无客套。
沈律言：“嗯。”
江煊打开车门，让江稚上去，然后拎起她长长的裙摆塞进去，自己也上车。
江稚乖乖坐在里面，发动车子那一瞬，她隔着车窗看向沈律言。
沈律言对上她乌黑的眸，淡漠转身上楼。
客厅里电视还在开着，他上前关掉。
转身时，看到茶几上吃剩的荔枝和酸奶瓶。
他顿了一下，酸奶瓶吸管头端的位置微微扁着，还带着浅浅的牙印，可以想象喝它的人是怎么含着它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