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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最后上了凤冠,几人吸了一口气,面前人一身似火的红,虽素着一张脸,但那莹白的肌肤也被映得娇艳欲滴。
大邺城中美貌,以尹韶墨为最。
肤若凝脂,其下隐隐透着胭脂之色,睫若羽扇微垂,左眼角一滴盈盈泪痣,无论从何角度看,都是娇艳绝伦。
尹韶墨对身边人的惊艳充耳未闻,只伸展着衣袖,又转了一圈,对初一道:“我瞧着挺合身的,不必改了吧。”
初一哎哎应了两声,这才回过神来,尹韶墨已开始脱衣,她紧着上前帮忙,赞美之词流水般倾泻而出。惹得尹韶墨轻笑出声,道:“油嘴滑舌!”
此时距大婚,还有十日。
尹府上下喜气洋洋,何府内却是愁云惨雾。
出了此等事,何大人在何絮然回来的当日便下令禁了她的足。
好死不死,那傅南非于第二日登门,带了寒酸的几样聘礼,一脸真诚说要娶何絮然为妻。
何大人还在气头上,哪能给他好脸色看,当下冷着一张脸,听他舌灿莲花说了一堆。
傅南非其实也疑惑。明明三人好好地谈着天,缘何就突然似着了火?此间记忆,他还是记着些的。
他疑惑,但那画舫是何家的,自己是在那杯茶之后开始不对劲的,而那茶,不正是何絮然亲自斟的?
至此,他便知尹韶墨所言非虚,何絮然确然是对他有意。只是为何还拉了尹韶墨这个看客,他想不明白。那日清晨何絮然匆忙奔逃,他于一地狼藉衣物上见了那落红,心中柔软更甚。
这才不顾他人眼光,倾尽家财置办了些聘礼,上门求亲了。
他来不及细想,因今年的科考马上就要开始了。
何大人心中抑郁,但看这年轻人谈吐有度,虽家贫,但诚意已够。再加上自家女儿身子都给了人家,他还能怎么办?万般不情愿下,只好答应了这门婚事。
索性事情传得如此之快,不嫁给傅南非,这大邺城中,还有谁会娶何絮然?
他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此事着实不光彩,府中便没有大肆操办。但基本的布置还是要。
何絮然被关在院内,忽见府中下人开始往各处挂红,惊讶之下一问,自己竟然被定了婚。
一气攻心,她哭着去求父亲,然而这次说什么也没有用,何父见她自己惹出来的事,还要一再拒绝,索性拂袖而去,命她回房思过,安心待嫁,不愿再见她。
何絮然在房中闷了多日,一双眼中全然是愤恨。
她早已想通此间关节,必然是那绿袖,被自己打了之后心怀不忿,故意使了绊子!
她眼睛通红,她如何甘心下嫁那穷酸书生,她不甘心,她绝不甘心!
何絮然下了催情药,自食恶果,被禁足。
尹韶墨去福缘寺上香,何絮然打听到消息,令下人假借尹韶墨之名邀将军前来,故意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想让将军误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