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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蝉不解:“娘娘,这皇上不来,您为他留灯他也不知道,何苦费这心思?”
我但笑不语,指了指半夜来送赏赐的李玉。
这偌大的皇宫,皇上跟前伺候的太监个个都是人精,我如此深情款款的做派皇帝的耳目们又怎么会不和他禀报呢?
女子的深情,若是能让男子从他处“偶然”获知,那便是一击攻心。
日后若是我做了错事,便是念着这点往期的真情,弘历也会保我一次。
如懿越发急迫了,她身边的海兰更是一改往日的素净打扮,也开始浓妆艳抹和我争宠。
可皇上却依旧连月宿在我这,不肯挪动半步。
一日,我走在御花园里,意外听见了一阵动听的琵琶声,一女子抱着琵琶弹得十指鲜血如注,也不肯停下。
玫嫔笑容癫狂,嘴里含糊不清地哭着自己早夭的孩子。
进忠在我耳边说道:“这玫嫔当年在丧期勾引皇上获得荣宠,可生下来的孩子却是个不详的,连孩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被处理了,自此便有些神志不清了。”
“是谁动的手?”
进忠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道:“至今凶手未可知,这玫嫔瞧着像是染上了疯病,咱们还是躲远些,莫要伤着娘娘。”
他的语气里满是关切,是真心为我着想。
可我却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心里瞬间便有了算计。
我派人在疯了的玫嫔耳边日日念叨,暗示她害死孩子的是如懿和海兰,还特意买通了她身旁的贴身宫女在她的熏香里放了***,扰乱她的思绪。
失去孩子后的精神重压以及恨意,让玫嫔彻底经受不住。
只是我不知她竟能疯得直接闯入如懿宫中,用牛皮鞭恶狠狠地抽了如懿一顿。
听闻将她抽得浑身是伤,捂着脸痛哭出声。
进忠进来通报时,我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更是在听见白蕊姬依旧安然无恙地时,差点笑出眼泪。
这弘历的后宫,如此尊卑不分,任由一个小小的玫嫔抽打娴妃?
我只觉荒唐至极,有时我真的疑心,若是夏冬春余莺儿一流的蠢人,到了弘历的后宫,怕不是都能称王称霸,杀个对穿安然无恙。
只感叹当年腥风血雨的皇宫之中,先帝在时埋藏在宫墙下的森森白骨不是技不如人,而是生不逢时。
想着,我对接下来的计划信心又赠了几倍。
嘉妃、皇后、如懿、海兰、纯贵妃,我会一个个除掉这些曾经欺辱过我的人。
过了数月,富察皇后的七阿哥被查出了痘症,而玫嫔身边的奴才来报,她曾去见了高晞月的贴身宫女茉心,听信了她口中富察皇后谋害肚中孩儿的谬论,这才故意调换奶娘衣物让七阿哥染病去世。
此刻的长春宫乱作一团,皇后守在病床前哭得几欲昏厥,皇帝也眼含热泪。
而嘉妃表面哭哭啼啼,眼里却藏着深不见底的狠厉,我当即便明白宫中明了此事的绝不止我一人。